我總覺得事情蹊蹺,例如張媽隻是個普通的家傭而已,怎麼會對我工作的事情知道得這麼清楚。那天我剛剛收到時報發來的麵試結果的郵件時,我也才剛剛看完郵件就接到了張媽的電話。
她在電話裏笑得很開心,一直關切的問我什麼時候去我的別墅接我比較好,需不需要幫我收拾打包行李之類的。
就連我跟她說,我去要帶三個人一起,她都能笑嗬嗬的跟我說她安排好了我的三個保鏢的房間了,是單獨的客房,離我的房間不遠,還和沐宅其他的保鏢是分開的,條件很好。
其實我沒有什麼行李要帶過去的,畢竟沐家大宅才是我的家,我的所有東西都在裏麵,就算我消失那麼久,我料想也沒人敢丟了我的東西。
至於衣服行裝,我平時穿什麼都無所謂的,家裏那些衣服都是沐辰親自為我設計製作的,比現在我穿的這些職業裝、正裝不知道珍貴到哪裏去了。我的辦公室有專門的衣帽間,就算沐宅的衣服不合適,我也能回公司換。
這樣思來想去,我是真的沒什麼需要準備的了。
自然也沒了借口跟張媽拖延時間,找了一個休息日,我和彤彤、阿信、酒壇三人就收拾收拾日用品搬了過去。
回到沐家大宅的時候,我以為會有什麼特別的事,然而並沒有。
我走了三年,這宅子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人沒變、物沒變。好像我走的不是三年,隻是三天。
踏進宅子,我就看到張媽在客廳站著指導著年輕女傭們,要怎麼收拾家裏怎麼打掃衛生才能讓先生滿意。我看她說話中氣十足,麵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是有癌症。
“張媽。”我輕輕的喊了一聲,站在原地衝著她乖巧的微笑。
她看到我了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向我走過來,和藹的拉著我的手:“大小姐你回來了,張媽可想你了。”
我指了指身後的三個人,還有他們提著的行李,張媽立刻安排人將他們領到各自的房間去放置東西。
然後拉著我坐在沙發上,但是她自己還是端正的站在一邊,我心疼她生病還要工作,也拉著她坐下:“你別站著,身體不好不要久站,坐下來休息。”
張媽隻是笑著擺擺手,跟我說:“大小姐,以後別到處走了,這些年你就沒好好在家裏待過多久,你看你又瘦了,張媽心疼啊。”
看著她眼角泛著淚光,白頭發也更多了,我沒瘦,我這是肌肉結實了,但是她是真的蒼老了。
“我在外麵挺好的,倒是你的病,醫生怎麼說?還有,你生病了蔣天生還讓你繼續工作?”我一進屋就看到張媽在忙著,真的是十分擔心蔣天生這個畜生壓榨她了。
“先生讓我休息,我閑不住而已。我的病……也就那樣子,不提了不提了。”張媽尷尬的笑著,擺了擺手,然後低下了頭。
或許她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不過多追問了,餘光掃了掃整個大廳,沒看到蔣天生幾個貼身保鏢的身影,我猜他可能是外出了,如果他在家裏,保鏢是一定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