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卡片上清楚的寫道：“給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落款是於雯的名字。
能出現在蔣天生辦公室裏的東西，一定是給他的禮物，而這原本就被我拋諸腦後的事情又再一次被提醒，浮現在我腦海裏。
霎時間難受得我有些站都站不穩，我扶著椅子站起來，又跌坐進去。雙手撐著腦袋，努力的讓自己的呼吸不那麼淩亂。
雖然早就接受了蔣天生和於雯有染的事實，但是要接受他們還有過一個孩子，這真的……我一時半會兒做不到。
彤彤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放下手機走到我身邊，手搭上我的肩膀，問：“boss你到底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連連擺手，但是一開口，連我自己都覺得我的聲音虛弱得像生了病：“沒事沒事，我蹲久了有些頭暈罷了……你讓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
雖然話已經這麼說了，但是彤彤還是很擔心，一直站在我身邊不願意離開。
我自己冷靜了一下，感覺狀態好一些了，但是控製不住想給蔣天生打電話的心情，我轉頭給彤彤說：“彤彤，你去幫我買一杯咖啡好嗎，不要公司的咖啡，去轉角的那件咖啡吧幫我買。”
彤彤聽到我的要求，從她的麵部表情，我猜她覺得這樣的要求有些奇怪，我又補充了一句：“公司的咖啡不好喝，去吧。”
“行吧，boss喝什麼咖啡？”彤彤臨出門前這樣問我。
“一杯拿鐵。”
說完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這時候的語氣好像蔣天生，心裏更是煩躁起來。
彤彤離開辦公室的關門聲讓我清醒過來，我起來走到門邊把門反鎖之後，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也不管米國那邊現在是什麼時間點，直接撥通了蔣天生的電話。
“沐楚楚，你知道現在米國幾點了嗎？你又發什麼神經？”蔣天生接起電話，語氣十分不耐煩。
“怎麼，打擾你和於小姐的春宵了嗎？脾氣這麼大。”我會這麼說，是因為那天彤彤幫我來沐氏找人之後就告訴我，於雯請了年假去米國了，不用調查我也知道，於雯是去找蔣天生了。
我的話脫口而出之後，電話那頭是冗長的沉默，蔣天生並沒有馬上回答我。
“蔣天生，我就問你兩件事，你老實回答我。不要跟我拐彎抹角，也別跟我演戲，現在沐氏什麼情況你知道，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你也希望沐氏不要在你手上沒落吧？”
我字字逼人，蔣天生那頭隻是傳來他平緩的呼吸聲，我聽不出來他的情緒如何。
但是他一直不肯開口，我也就繼續說：“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還能活多久你自己清楚。現在還騙我的話，你死了我也把你屍體挖出來挫骨揚灰，我沐楚楚說到做到。”
蔣天生呼出一口氣，像是把情緒忍了又忍，隻道一字：“問。”
“爸爸和弟弟的死，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手？別指望騙我，我的人已經查出一部分了，我隻想聽你說句實話，好對我媽媽有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