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雪的媽媽和唐盼樺是好友,但是自己女兒呢又多次與祝惜安合作,關係雖不深卻也不能鬧僵,於是她往前站了站,“祝小姐有新片要拍了嗎?恭喜恭喜,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和如雪還急著回家,就先走了啊!”
她轉頭拍拍唐盼樺的肩膀,“唐姐,就別送我們了,司機在外麵等著了,我先走一步。”
說完,就帶著自己女兒一溜煙兒跑了。
論心裏素質,趙曼歌是佩服祝惜安的,她眼看著祝惜安和唐盼樺熱情地打招呼,就像多年老友一樣而唐盼樺壓根不搭理她,拿著鼻孔看人,祝惜安卻也不生氣,嘴角的笑都沒垮過。倒是池景輝在一旁臉色不好,一句話也不說。
隨著眾人一起走出飯店,羅如絲和趙曼歌上了自己的車。
“哈,好玩兒。”羅如絲用指甲挑了挑耳邊的頭發,“祝姐真是實力演示了什麼叫做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趙曼歌沒理他,低頭看到了池彌發來的消息。
“你在那裏幹嘛?”
趙曼歌簡短回答:“工作。你呢?”
“相親。”
趙曼歌沒回消息,把手機收起來,轉身問羅如絲:“剛才那個女孩兒,看著年齡挺小的,你認識?”
羅如絲拿著粉餅補妝,說道:“談不上認識,接觸過,一個二線歌手,挺單純的一個女孩,家裏條件好所以給她不少資源,就是不怎麼紅,不過人家有身家,也不需要大紅大紫,女兒開心就行了。”
趙曼歌哦了一聲,沒再說話。羅如絲補完妝,看著她,“怎麼了?吃醋了?”
趙曼歌飛過去一記眼刀,“你知道她哥哥是誰嗎?”
羅如絲整理著發絲,連個眼神都沒給趙曼歌。誰不知道呢,程如雪的哥哥程光霽,有名的攝影師,這幾年在全世界舉辦影展,名利雙收,不少女明星都想讓他掌鏡拍照。
突然想到了什麼,羅如絲放下化妝鏡,看著趙曼歌。
怎麼,你也想讓他給你拍照?
“你放心,我沒想過讓他給我拍照。”
此話一出,羅如絲又放心地拿起了化妝鏡。不是就好,程光霽這人出了名的傲氣,從不接商業攝影,能如他眼的模特少之又少,以趙曼歌現在的地方真不一定請得到他。
趙曼歌看向窗外,“他是我前男友。”
“啪”得一聲,羅如絲手一滑,鏡子落到腳下差點雜碎。她沒去撿鏡子,而是直戳戳地看著趙曼歌,“真、真的?”
羅如絲很少這樣失態,眼睛瞪得連纖長地眼睫毛都根根清晰可見。
也對,除了趙曼歌身邊親近的人,其他人根本不會覺得她和程光霽有任何聯係,包括她成名這些年也不見和程光霽有合作。當然,也沒有人知道,當初趙曼歌寄到模特經紀公司去而被相中的那一組照片就是程光霽拍的。
那時趙曼歌一無所有,極盡一切想抓住唯一的愛人,反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當初趙曼歌剛出獄,獲得了全新身份的她如同一張白紙,不再是譚總的千金,也沒有家財萬貫,要闖入模特圈還得靠艾莉爾。艾莉爾幫她請過程光霽,但是當時已經成年的程光霽怎麼可能去給一個一隻腳都沒踏進娛樂圈的人掌鏡。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艾莉爾的生日宴那一天,受邀而來的程光霽在人群裏一眼就看見了趙曼歌,就像在砂石裏看到星星一般,出於對人像攝影的極度狂熱,程光霽當時就去車庫裏找到自己的車從後備箱拿出了相機。
沒有任何燈光和打光板,在一次見麵的情況下程光霽就在艾莉爾的別墅裏為趙曼歌拍了一組人像。
自那天起,他們談了兩年的地下戀愛,程光霽不再滿世界跑,他的相機裏隻有趙曼歌一個人的身影,屋子裏掛滿了自己親手為趙曼歌拍的人像,他似乎甘心隻為趙曼歌一人拍照。但是萬事物極必反,也不知是男人總會對女人煩膩還是程光霽突然醒悟,他作為攝影界響當當的才子不該沉淪於愛情。
總之,他走了。趙曼歌倒也沒太傷心,甚至在夜裏睡在空蕩蕩的床上時她會質問自己到低有沒有愛過程光霽。
“真是好玩兒。”羅如絲長呼一口氣,眼裏有莫名的笑意,“不過問你的私事了。對了,我和你的經紀人那邊交涉好了,我們達成共識,就緋聞這件事,你和池彌先不要回應,因為你們怎麼說都會被定義為炒作,不如等這熱潮過去了再說。”
“好。”
不久,羅如絲剛送走趙曼歌,祝憐宜的電話就打來了。
羅如絲看了看,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