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飆速。
許是因為恐慌, 他言談舉止都帶上了不可言說的慌亂, 一副急慌慌的模樣, 到是江星瑤反過來安慰他沒事的。
她雖然是這麼說, 可是臉上卻癢的難受, 控製不住的想去撓撓, 又怕手有細菌抓破, 隻能在座位上扭著亂動。
紀格非把車停在醫院的車庫,趕緊把她的雙手反握在背後,自己一把握住, 心裏輕輕鬆了口氣,安慰道:“到醫院了,沒事了。”
江星瑤點點頭, 隻是臉色卻不算好, 兩頰是大小不一的紅疹,還有些白色的分泌物。她膚色本來就白, 臉上的疹子著實突兀, 鮮明的對比讓人看著也是有些惡心, 紀格非卻仿佛看不見似得, 摸摸她兩頰的溫度, 牽著她的手先去排隊掛號。
好在晚上人少, 他們前麵的人不多,紀格非心裏琢磨著,先給她掛了皮膚科, 而後一起拿著病曆本準備去五樓。
這兩天紀格非都不在她身邊, 但是也知道江星瑤光顧的食堂是離她宿舍最近的,那食堂窗口不多,按理說不應該出現什麼問題,更何況她一天的吃食,紀格非都是知道的。
他想了想,問道:“最近吃蝦皮了麼?”
江星瑤搖了搖頭,“沒有,這兩天都是吃的香鍋麻辣燙,中午一般是瓦罐麵,食堂哪有蝦給你吃!”
那倒真是奇怪了,她就隻對蝦和爆米花過敏啊?但是學校裏又沒有賣爆米花的。
紀格非心裏很是納悶,牽著她上了電梯,旁邊正好有鏡子,江星瑤對著鏡子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身子也往後退了一下,撞在男人的胸前。
他悶哼出聲,攬著她的腰 ,皺起了眉宇,“怎麼了?”
江星瑤捂住了臉,覺得這副模樣自己都沒有看第二眼的欲望,更何況是一直看著她的紀格非?她心裏泛著難過和委屈,輕聲道:“醜。”隻是聲音細細小小的,透著幾分乖巧。
他的心就忽然軟的不成樣子,拉下她的手緊緊握著,把她轉向靠在自己胸前,輕摸著她的頭發,溫聲安慰,“不醜,好看!”
江星瑤抓著他胸前的毛衣,聲音弱弱的,有些惶恐,“要是留疤了怎麼辦?”
紀格非的手順著頭發落到肩膀,輕輕拍打著,“多大點事,沒事的!”
他正想多說兩句,電梯開了,門口又湧著幾人,他隻是略微掃了一眼,目光又落回胸前的女孩身上。
“先看看什麼情況,放心,沒事的!”
江星瑤揉揉他的肉,心情漸漸舒緩起來,嬌聲道:“那你不能嫌棄我!”
他輕聲笑了,很好聽,就像是寂靜田野上的風聲一樣,纏綿而調皮,在她耳邊輕聲蹭著,“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你不是還嫌棄我腎不好麼?”
女孩臉色慢慢溢出紅色,羞惱般的掐了他的小豆豆,“閉嘴!”
紀格非輕咳兩聲,捂住了她的嘴。
江星瑤:…
心裏好氣哦,臉上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她心裏都已經在思索要不要咬他的手指,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低沉的聲音,“格非?”
她一怔,莫名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正欲抬頭,又被紀格非一手按在胸前,這熟悉的姿勢,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見方啟紅的時候,他就是這般反應,氣的心裏牙癢癢,張口咬了下去。
紀格非“撕”的一聲,而後回頭看向角落裏出聲的人,麵上不由露出幾分拘束,“周醫生?”
這狗血緣分,明明都繞過路途最遠的省人民醫院了,怎麼還能碰見他?
他隻要想起麵前的男人跟他那長居國外的父母是好朋友,心裏就覺得不得勁,就好像自己是個小孩子,被人委托照看,還恐怕他會在父母麵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
雖然他跟父母也沒有什麼感情。
周醫生笑著點點頭,許是因為他的職業,臉上總是帶著和煦的溫柔,輕易撫平病人的不安和家屬的急躁,他看向紀格非胸前隻露出後腦勺的嬌小女孩,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來做檢查的?”
紀格非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她臉上起了疹子,可能過敏了,我帶她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