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 紀格非一路異常興奮, 即便堵得寸步難行, 他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這種興奮就跟磕了藥一樣, 可後麵的人還在睡覺, 他沒有吐露的對象, 隻能憋在心裏, 想著讓她趕緊起來分享這種感覺,卻又不敢打擾她的睡眠。

直到進了小區,星瑤還是睡得熟熟的。

紀格非把車子停在小區的車庫, 熄了火,靜靜的靠在椅背上,心都快歡喜的跳出來了, 手指哆哆嗦嗦的不成樣子。

這個時候, 他很想做些別的事情來平靜一下心中的躁動,可他不吸煙, 也不喝酒, 因此隻能坐在那扯著自己的領結, 大口喘著粗氣。

可他真的忍不了了, 隻覺心中那股暖流流經全身, 歡喜的不成樣子, 想著前方路途平順,隻待星瑤畢業,父親上門提親, 他們就可以領證結婚,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擁有小人的全部了。

隻是稍微這樣想著,他的心砰砰跳個不停,情欲也上來了,那方立的難受。

他小口喘著氣,覺得有些忍受不了,順手從鏡子看後方,心上的人兒還在熟睡,又忍不住想笑。

紀格非下車,輕手輕腳的進了後座。

江星瑤躺在後座上,胸部朝裏,身上蓋著毛毯,卻因她的動作幅度小部分滑落到地上。

他找了個空地坐著,把掉落的毛毯撿起給她蓋好,摸進毯子裏的小手,輕輕的握上,心裏便慢慢的安靜下來。

人生即將而立之年,能找到一生摯愛,這是他最幸福的事情了,便是公司剛獲得第一項A輪投資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激動過。

紀格非好像詞窮了一般,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隻能輕輕的捏著她的手指,想著從前被罵做野孩子小聲哭泣的樣子,想著爺爺躺在病床上的樣子,想著曾經要好的兄弟各自分開,最後隻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若是從前的孤苦都是為了現在的幸福,那麼,他真的不會再埋怨什麼了,上天把最好的留給他,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這般想著,他忍不住把江星瑤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咬著。

細小而酥麻的觸感,江星瑤從睡夢中醒來,她下意識動了動手,頭也有些睡久後的疼痛。

翻了個身,她打了個哈欠,輕聲道:“幾點了。”

紀格非咬著她的手指,便道:“快七點了。”

從家到南寧開車隻要兩個小時的路程,看來也是堵得厲害。

她回過神來,借著停車場的燈光,看著紀格非迷戀的咬著自己的手指,又是好笑:“你咬我幹嘛?”

紀格非鬆開,糾正道:“是親,不是咬。”

他又怕自己沒有控製好力道,又多問一句,“疼麼?”

江星瑤收回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看著,沒有什麼痕跡,隻是有些被咬的癢意。

她順勢坐起來,把小枕抱在懷裏,“不疼。”

借著燈光,江星瑤隨便一掃,看見他那塊鼓起的男人的象征,麵色霎時紅了,故作淡定的撇向窗外,心裏跳的很快。

這趟回家,雖然紀格非表現的良好,但是霍母也偷偷問過她,兩人有沒有做那檔子事。

江星瑤雖然害羞,但還是老實講了,男人雖然某些方麵腦回路不太正常,但確實對她挺好的,沒有做到最後,一直憋著呢。有時她都想,紀格非那麼大年紀的人了,會不會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