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手裏有抱枕,我現在絕對摔在信宜的臉上。幾天不見膽子這麼大,竟然還對我人身攻擊?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管怎樣,我們都多注意一點。畢竟,這個地方有些古怪。”
信宜沒所謂的坐在沙發上,搖了搖手,“我覺得是你想太多了。誰會特意攻擊我們?”
我不說話,畢竟,遇見鬼的事情不能告訴信宜。
我甩了甩桌子上的鑰匙,丟給了信宜,“明天我們來工作。現在先回去。課業還沒完成呢,你也不想被教授點名吧?”
信宜一聽,立刻縮了縮脖子,把瓜子一下扔回到盤子裏,盯著鑰匙看了一眼,又扔給我,“是你說要找兼職的,我可不管。”
信宜快速的下樓離開。
我盯著鑰匙看了一眼,也準備走。忽然,發現不對勁,回頭盯著茶桌看了一眼,那上麵擺著一個盆栽,看上去很別致。
怪不得這裏有一股奇異的香味,看來是這花散發出來的味道。
我跟著信宜出去,跟前台的人說第二天再來。剛出門,卻看到了一個熟人從麵前經過,我一驚,立刻拍了一下信宜,“信宜,我有點事,你幫我拿著書包。”
我轉身離開,追上了那個身影。隻是,轉過了幾條街,我早已找不到那個人的身影。
剛才那個人,分明就是我爸的身影。他為什麼會變成那副模樣,而且,前麵就是醫院,他跑去幹什麼?難道是生病了?
我心底一陣奇怪,跟著進入了醫院。在往前麵走是手術室,但是現在手術室的燈滅著。為什麼我爸會進去?我見四周無人,此時走進了手術室,剛進去,見裏麵沒人。而此時,傳出一道聲音。
“嗯,就是這個屍體。我們必須提早毀掉,否則,要是被他們察覺,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總之最近一定要提防他們,而且,我已經從我老師那邊學了技術,這次,一定能夠銷毀。”
這聲音,一個是我爸的,一個是一個陌生人的。
我不由得驚怔,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向外走,我立刻要開門離開,卻發現門竟然關上,根本打不開。這是怎麼回事?我焦急之時,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是你,駱煙!”
我扭頭,“爸爸……”
一旁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框架眼鏡,此時盯著我看著,“這是?”
我的心猛地一緊,剛好抬眸對上我爸的目光,他的眸光由毒辣一瞬間變得陰森,“王教授,沒關係,這是我女兒,她可是能夠幫我們大忙。是嗎?煙兒?”
我的肩膀忽然被我爸捏緊,我突然有一種落入魔爪的感覺。
我爸,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還有,剛才他們口中一直談論的屍體,應該是梁巍的吧?
“這個女生?”被我爸叫做王教授的人此時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底透著幾分不相信。
我爸卻附在他的耳邊不知說了幾句什麼,王教授頓時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樣。不過,他的眼底很快露出了一抹殺意,此時靠近我,那雙小眼睛裏滿是陰沉,“但是小姑娘,我希望你做事有效率一些。”
這顯然是在威脅我。我艱難的吞咽一口口水,我爸站在一旁,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心疼,反而是跟王教授一樣的陰森,“煙兒,這具屍體對我們很重要。而且,你最好認清現在的形勢,對你來說,站在我們這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的腦袋轉了轉,已然明白事情的經過是什麼,“爸,你到底在做什麼?之前,不就是這個男人把你給抓走的?那個什麼組織,會要了你的命的!”
“住嘴!你這個臭丫頭,你知道什麼?王教授,他是在幫我們!”
我爸忽然粗魯的盯著我,此時眼冒凶光。我不敢相信的盯著他,這還是從小疼愛我的父親嗎?
“好了,羅伯特,我不希望這件事對外透露,你把事情做好。”
王教授說完,此時戴上口罩離開。我爸點頭哈腰的送了他一路,然後又折返回來,他冷森的盯著我,“煙兒,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父親,就要幫我的忙。”
我身體寒冷的陡然打了一個激靈,盯緊我爸,“不,我不會傷害他的。”
說完,我用力拉了一下手術門,飛速的跑了出去。
穿越走廊的這一段路,我始終感覺有兩道陰冷的目光盯著我的後背,仿佛是要在上麵戳出一個大窟窿。
等離開醫院,我渾渾噩噩的走著。
最近發生了一連串讓我措手不及的事情。現在身上也是身無分文,忽然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可憐。我垂下頭,漫不經心的走在路上。
“小心。”
我的身體忽然被一雙手拉著,回神,卻發現地上有一坨黃色的便便,應該是哪隻狗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