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破人亡(1 / 3)

張問心幾天來都是魂不守舍的,心裏彷徨著,躺在床上什麼都不做,隻是呆呆的看著屋梁在思考著,腦子裏翻來覆去隻是回憶著自己所掌握的武大郎一生的遭遇,居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幾天都有出過門,武柏每天收攤回到家,也隻能暗自裏歎著氣,對於這個大兒子,他實在是沒什麼辦法勸解,一切還是等他自己想通吧。

這一天上午,張問心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裏射出了極度憤恨的目光,他緊咬著牙,忽然從床上坐起來,緊握著拳頭,衝出房門,朝後山的方向衝了過去。

後山雖然離武家所在的鎮子不遠,不過也很少有人會上來。山上的不僅僅樹木密集,而且經常繚繞著霧氣。後山上雖然沒有什麼大的野獸,但像長蟲之類的危險東西還是不少的,鎮裏的大人們是不允許小孩子一私自上山的。如果不是今天武柏到店裏,母親也在忙著帶武鬆的話,張問心也不可能才一個人跑到後山上來。

一個人站在山頂,張問心對著天空狂吼著:「賊老天!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我不會再任由你擺布了!從今天開始,我張問心憑著自己的本事,掌握我自己的命運!你要有種的話,就用天雷再劈死我一次!你要不敢劈,就是他媽的烏龜王八蛋!」

吼罵了天,張問心這才感覺得自己心裏舒服多了,不就是個子矮一點,皮膚黑一點嗎?隻要我堅持鍛煉,再想辦法把皮膚弄得白嫩一點,再怎麼不濟也是個縮小版的阿諾施瓦辛格吧?不是有首歌叫《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麼?

搖了搖頭,張問心笑著唱起了歌:

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

外表冷漠內心狂熱,那就是我!

我很醜,可是我有音樂和啤酒。

一點卑微,一點懦弱可,是從不退縮!

每一個早晨,在都市的邊緣,我是孤獨的假麵。

每一個晚上,在音樂的曠野,卻變成狂熱嘶吼的巨人。

在一望無際的舞台上,在不被了解的另一麵,發射出生活和自我的尊嚴。

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

白天黯淡,夜晚不朽,那就是我。

我很醜,可是我有音樂和啤酒,

有時激昂,有時低首,非常善於等候......

一曲唱罷,張問心大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還真是個很懂得隨遇而安的人,死了以後邊成鬼魂,卻莫名其妙回到了古代,還成功地奪舍複活了,這一切自己居然可以安然的接受。變成了小孩以後,即使是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粗糙,相貌可以說是很遜了,也隻是鬱悶了一會而已。

張問心望著天空,心裏暗自下了決心:既然自己已經來到了這個時代,並且已經邊成了千古第一大綠帽王武大郎,那麼就讓自己從今天開始把過去的身份忘掉吧。別人隻有一次人生,如今自己既然又獲得了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就不能夠辜負這來之不易新人生,從今天開始,自己就不叫張問心,而是姓武名植的武家大郎了。

這些天來,除了發呆以外,武植還從自己便宜父母那裏知道了一些關於自己這個身體的事情,原來武大郎並不是一生下來就是這樣矮小的,皮膚黝黑粗糙也不是天生的,隻是五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以後才邊成這副模樣的,從病發的症狀和後遺症來看,應該是小兒麻痹症。

曆史上武大郎的身材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小兒麻痹症!這算不算是千古第一奇聞呢?武植苦笑地搖了搖頭,忽然想起,自己到了古代,剛開始奪舍的時候發生的奇怪一幕,失落的心情又漸漸好轉了起來。

想一想自己那天早上挑水的情況,武植再一次確定了下來,自己無意中以太極心法引動的能量肯定是已經將這個原本是屬於武大郎這個身體進行了改造,效果就是自己在身體素質和力量方麵都遠比外表看到的要強悍得多,小兒麻痹症帶來的身體虛弱既然都能夠得到改造,如果自己堅持把太極心法和拳法繼續練下去,或許身體方麵的症狀可以得到改善也說不定,不是或後天的鍛煉占據了身體發育的很大一部分麼?

想到了這裏,武植發現這幾天來還沒有好好練過太級拳,於是便在院子裏紮馬擺步,開始一招一式的慢慢的練起了太極拳。

配合著太極心法,武植反複地比畫著自己記得的七八式太極拳,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好象化為了天地之中的一部分。好象不用刻意的去練拳,有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就帶動著自己的四肢在練拳。

武植閉上了眼睛,就跟著自己這種感覺慢慢的練了起來,體內那股氣流也開始旋轉了起來,慢慢地滋潤著他瘦小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武植醒了過來,他覺得自己仿佛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整個人好象變得有點飄然出塵似的,不僅僅是神精氣爽,而且身體也有一種充盈著力量的感覺,看來這太極對自己的身體的確有著奇妙的改造作用。

想著自己才練了一天,就有了這樣的進步,武植暗中下了決定,以後每天都要到這裏練上個半天,以後說不定成為什麼大俠呢。

回到家,發現武柏正坐在門口發呆,張問心走過去喚道:「爹!我回來了!」

武柏聽到聲音,猛的抬起頭,楞了一下,隨即一把抱住了張問心,用帶著更咽的聲音說道:「阿大!以後不要再亂跑出去了,這樣會嚇阿爹的......」

從武柏的聲音裏感受到了濃濃的親情,張問心一陣激動,也伸出了手抱住武柏道:「爹!我......」

千般的感觸還沒來來得及表達出來,張問心耳邊又響起了武柏的聲音:「阿大啊!你知道嗎?你是我兒子,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和你娘親都不會嫌棄你的。」

張問心看著武柏,竟然說不出話來,自己可不是一個小孩子了,起碼在思想上已經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奇怪的是自己竟然還會被這樣的場麵所感動。過了好半天,張問心硬是沒有想出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話,最後隻是說道:「爹!阿大以後不會再隨便亂跑出去了!」

武柏轉過身子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下道:「知道就好!快進去看看你娘吧!我還不敢告訴她,你不見了。」

在武柏抹臉的一瞬間,武大看到了武柏竟然留淚了,一個七尺的彪悍男子,竟然也會忍不住流眼淚,不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麼?張問心覺得自己也被感動了,鼻子酸溜溜的,眼淚竟然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深吸了一口氣,張問心努力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終於把眼淚給忍了回去。

跟著武柏進了院子,發現李氏坐在院子裏,抱著武鬆正逗弄著,發現有人近來,李氏抬起頭,發現了張問心,笑著招手道:「阿大,你一個早上跑哪去了?是不是又跑去西邊老夫子那裏了,今天又學會了什麼字,寫出來給娘親看看,雖然你執意不跟娘親學寫字,可娘親當年也是有名的才女呢!」

從李氏的話裏,張問心感受到了一個母親的慈愛和關懷,這個時候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底的情感了,眼淚嘩啦嘩啦地掉落了下來......

冬日早上的寒水河畔,涼風習習,河水並沒有因為大雪而凍結,反而和夏日一樣波濤洶湧,仿佛沒有變化。

一個身材並不是很高的布衣少年,站在河邊的草地上,正在緩緩地比畫著一種飄逸的拳法,邊上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正在河邊的幾塊石頭之間來回地跳動著。

小孩子跳下石頭,跑到矮個子麵前的草地上坐了下來,歪著腦袋問正在打拳的少年:「大哥今天又不去老夫子那邊聽課了麼,你已經有兩個月沒去了,老夫子都在問武植這些日子怎麼沒見來窗口外偷聽了呢!成天比畫這慢得象老牛的破拳法,這破拳能打倒惡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