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看了看正在議論紛紛的眾人,笑著說道道:「小俊,你想不想出名?」
李俊聽了他的話,覺得很奇怪,便出聲道:「出名誰不想呀!但不是想就能夠出名的,象我們這種人,恐怕隻能幻想一下而已。」
武植笑了笑,認真地望著李俊說道:「我等會寫出兩首詩來,你敢把它們交到老板娘手裏嗎?」
不多久,幾個丫鬟拿著筆墨紙張走了出來,挨著個一桌桌地分發了下去,拿到了人紛紛開始醞釀著寫什麼起來。
吐了一口唾沫在硯台,武植開始磨起墨來,一邊磨一邊思考著該寫些什麼。要是靠自己,肯定寫不出什麼好詩詞來。如果真的要出名的話,恐怕隻有做上一次盜版商人了。搖了搖頭,武植苦笑道:「盜版就盜版吧,先混出個名聲再說吧。」
有了決定,武植便開始提筆疾書,片刻之後,三首不是很出名的後世詩詞躍然於紙上。其實早在李峻進去找人借筆墨的時候,武植就已經考慮過了,隻要是不觸犯現在忌違的,最好是越有名的詩詞越好,不然怎麼能夠一越成名呢!
於是選了兩篇明代的和一篇現代版的古體詩詞:《訴衷情》
小桃枝下試羅裳,蝶粉鬥遺香。
玉輪碾平芳草,半麵惱紅妝。
風乍暖,日初長,嫋垂楊。
一雙舞燕,萬點飛花,滿地斜陽。
《桃花庵歌》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換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百字令》
飄萍倦侶,算茫茫人海,友朋知否?
劍匣詩囊長作伴,踏破晚風朝露,長嘯穿雲,高歌散霧,孤雁來還去!
盟鷗社燕,雪泥鴻爪無據。
雲山夢影模糊,乳燕尋巢,又恍重簾阻。
露白葭蒼斷腸句,卻倩何人傳語?
蕉桐獨抱,霓裳細譜,望斷天涯路。
素娥青女,仙蹤甚日重遇?
李俊看著三首詩詞語,輕聲讀了一遍,對讀完以後轉身問道:「這個…這個…阿大,你寫的是什麼意思呀?」
武植聽他讀詩詞的時候就已經是錯字連篇了,看來李俊這個家夥並沒有讀過多少書。這話還真的是問的武植無語了,隻得笑對他說道:「這個嘛,說起來比較複雜,看來今天你想出風頭都不成了。趕快回去把這個交給老板娘,說不定今天我們還可以一親芳澤呢!」
李俊疑惑地看了看武植,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道:「就阿大這黑碳頭模樣,加上這麼個矮冬瓜身材,換做我是姑娘也肯定不會要他的了!」
武植也不多說,反正說了李俊這個家夥也不懂,隻是淡淡地說道:「不怕跟你說!小俊,這詩要是送到了老板娘手裏,那我們就算是玩了一次大的了!」
雖然李俊聽著武植的話裏透著一股玄乎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準備怎麼玩,但是並沒有出聲阻止張問心,因為在李俊的眼裏,他發現了一個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阿大,開始暗暗覺得武植有點不簡單了。李俊雖然沒有讀什麼書,但也不是笨蛋,他也想看看阿大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武植走到花園邊上,對一個年約使十四、五歲的丫鬟道:「小妹妹,本公子寫了三篇詩詞,可否我轉交給兩位姑娘。」
那丫鬟看了武植一眼厭惡的道:「誰是你妹妹啊!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又黑又矮的冬瓜一個!少在這亂叫喚!」
武植頓時火冒三丈,他雖然不在乎別人說自己的外貌,但是自己很有禮貌的對她說話,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這麼不客氣的侮辱自己,於是便提高嗓門說道:「這位美麗的丫鬟小姐,麻煩你幫我把這三首詩詞轉交給兩為姑娘,拜托你了!美麗的丫鬟小姐!」
那丫鬟雙手一叉腰,正待說話回應,那叫碧瓊的老板娘剛好走了出來,聽到了武植的話,便微笑著說道:「金蓮,把這位公子的詩遞過來。」
說話之間,老板娘看到了武植的樣貌身材,眉頭頓時微微一皺,不過馬上又恢複了一貫的笑容。此時武植的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了老板娘那一聲「金蓮」之上了,心中暗自想著:不會這麼巧吧?難道說這個丫頭就是潘金蓮?著時的武植,思緒早就亂成了一團了,根本沒有注意到碧瓊臉上發生的變化。
那叫金蓮的丫鬟叉著腰,朝著武植大聲地說道:「黑冬瓜,還不趕快把你那破詩給本小姐遞過來!」
碧瓊聽了大怒,對這個叫金蓮的丫鬟叱嗬道:「金蓮,不許無禮。」
可惜武植現在根本沒在乎她們對自己身材相貌的看法,隻是朝那叫金蓮的丫鬟問道:「小姐可是姓潘名金蓮?」
那丫鬟頓時大怒,又回頭看了看老板娘碧瓊,上前兩步搶過張問心手上的詩,低頭他耳邊悄聲道:「矮冬瓜你從什麼地方打聽到本姑娘的名字的。」
武植頓時大驚失色,眼前這個小丫鬟,竟然就是傳說中給武大郎戴了綠帽子的淫娃蕩婦潘金蓮麼?這也太扯了吧?
潘金蓮見武植目光呆滯,一臉的驚訝神色,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便冷哼一聲罵道:「又黑又矮冬瓜的呆子!」
潘金蓮罵完以後轉過身,把從武植手中搶過的紙張遞給了老板娘碧瓊,順便丟了一個白眼給他,就撇過頭去不再理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