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武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綁了繃帶,身處一間破廟之中。
周圍沒有看見李俊的身影也沒有看見剛才救自己的人,似乎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但是武植背上的傷痛和胸前的綁帶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真實的。
武植知道,現在隻能等,等救了自己的人進來跟自己解釋,等待李俊和落霞她們的消息。
李俊跟著一位公子打扮的人進到了廟裏。
武植一看,來的人她並不認識,於是問道:「應該是這位公子救了我們吧?還沒請教......」
「在下西門慶!武兄武功高強,今日能夠有幸結識武兄,實在是在下的榮幸!」原來這家夥就是西門慶。
「多謝西門公子相救。」武植呲牙說出了一句感激的話,雖然不喜歡對方,但是自己的命是對方救的。
「武兄不必客氣,說起來,你我還真的有些淵源呢!我救你也是應該的。」西門慶滿臉堆笑,似乎顯得和藹可親。
聽了西門慶的話,武植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自己和這西門慶有什麼淵源,靠,如果不是因為西門慶救了自己的話,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這個曆史上的壞的流膿的家夥。
「我是摩雲大師的大徒弟,蔡慶你也認識,和我是師兄弟,所以算起來我們絕對有關係。何況我和你的紅顏知己鮮落霞也認識,救你應該是義不容辭的事。」西門慶報出自己的來曆,讓武植覺得很驚訝。
武植心想,你能有劫法場的能耐,足見武功不弱,但是武植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有摩雲大師這樣一個厲害的師傅,對西門慶的提防之心,又多了幾分,對方救自己絕對不是他口中說的那些理由,一定還有什麼更深的原因,但是武植來不急多想。
「李俊,如煙的屍體呢?」武植關心的當然不是西門慶,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使命是否完成。
「你先把傷養好,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李俊的回答讓武植比較放心,李俊絕對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可武植沒有想到這次李俊竟然是隱瞞了真相,原來柳如煙的遺體又被衙役搶了回去,不過為了武植能夠安心養傷,所有的人都決定隱瞞下真相。
武植也不再多問,因為身上傷員的確厲害,多想也是無益,就不再說話,靠在一塊石板上休息起來。
「大郎」武植聽見一聲輕聲的呼喚似乎是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睛,卻是雲顏。鮮落霞卻不知去了哪裏?
武植身上有傷,不敢動彈,等雲顏走近,武植看著雲顏眼中的淚水,知道雲顏是擔心自己,趕來看望自己的。
「痛不痛。」雲顏的手在武植輕輕撫摩。
「不痛,我身體好,這點傷不算什麼。」武植不想讓對方擔心,忍著傷勢笑了笑,一笑之下,牽動了內傷,另一股鑽心的疼痛侵襲著武植的腦子。
「武大,我被你嚇死了。」雲顏將頭靠在武植的胸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要將自己的擔心全部告訴武植。
「我這不是沒事嗎?」武植強顏歡笑。
「還說沒事,他們給你包紮的時候,我都看見了,你身上的傷口又深又長。我都不敢看。」雲顏說話間,眼淚已經爬上了眼眶,就要奪路而出。
「我知道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武植伸手將雲顏摟過。
「你安心養傷,來日方長。」雲顏的話語裏關懷備至,說不盡的柔情密意。
武植點了點頭,目送雲顏離開了,然後又一次陷入了睡眠中。
西門慶再次回到廟中探望武植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因為武植幾乎一夜未睡,所以中午時分才醒。
醒來的時候,武植覺得自己身體十分饑餓,但見西門慶已經手拿兩個盛酒菜的飯盒站在自己的麵前。
武植也沒有多說什麼,接過西門慶遞來的酒菜大口吃了起來。
酒菜其實十分普通,但是因為武植剛經過生死,身上還有傷,所以感覺胃口特別好,不知覺間,西門慶帶來的幾個小菜和一小壺酒被武植掃蕩幹淨。
「大郎你身體異於常人,我看你恢複得很快。」西門慶見過武植身上的傷口大為驚訝,換了自己,也未必能一天之內就又生龍活虎起來。
武植越覺得是自己身上的太極神功起了作用,即便是受傷不輕,恢複起來的確迅猛,隻是休息了幾個時辰,內傷就好了有五成。
「還要多虧西門公子出手相助,我才能有機會恢複,不然我早就死在官兵的刀下了。」武植沒有謙虛,自己的確應該感謝西門慶,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但是他救了自己是事實,沒有西門慶帶人趕到,自己絕對已經和如煙在黃泉相見了。
「哪裏,武大你又和我客氣,早就說了,我們絕對有緣,而且將來說不定我還要靠武大你照應。」西門慶的話讓武植十分意外,要說西門慶要自己找尋寶藏還有可能,但是西門慶要自己照應,這話從何說起。
「不敢,不敢。西門公子過謙了。 」武植隻能和他打起官腔,因為自己完全不知道對方的企圖,還是不要上套為妙。
兩人又攀談了幾句,武植了解了救自己的幾個人的情況,顯然西門慶似乎有些忌諱,隻說自己和蔡慶參與了次事,武植也不便多問。
李俊這個時候突然進來,西門慶見李俊進來,也不好多留和武植告辭離開。
「阿大你可要防範此人,別小心吃了虧。」李俊上來就對武植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哦,何以見得?」武植不明白李俊的意思,隻能相問。
「此人來路絕對不簡單,我看他武功不凡,他又告訴你他師出摩雲法師,既然他有能耐,沒有好處,為什麼要救你。」李俊的話武植都想過,但是武植還是肯定對方和高俅一樣是對寶藏不死心,救自己隻是為將來脅迫自己找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