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出事了,這個消息孫益宇是從卡旭翔那裏知道的,上午的時候,桓馨詩突然緊急召集了班上的幾個主要班幹部,卡旭翔很榮幸的名列其中,所以事實的原委他非常清楚。
魏柏的父母親大老遠的從四川老家來到了學校,為的就是擔心自己寶貝兒子的安危,孫益宇中午在學校的慈竹林邊見到了魏柏的雙親。
魏柏的父親身材魁梧健碩,可是雙眼迷離,神情憔悴,偉岸的身軀之下掩飾不住的是那一張滿是病態的臉,顯然是飽受病痛的折磨。魏柏的母親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身材瘦削,歲月的痕跡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條又一條互相交錯的深深溝壑,一雙粗糙黑黢的手和一身樸素的衣裝昭示著她是一位勤勞而又善良的農家婦女。不過此刻她卻神情悲戚的拽住桓馨詩的手臂,哽咽敘述著近來自己兒子的異樣表現。
說魏柏最近不光老是給家裏打電話要錢,還向家裏的親戚朋友借錢,家裏的人都問他借錢去幹什麼,可是魏柏要麼就是避而不談,要麼就含糊其辭,最嚴重的是魏柏還把幾個親戚蒙騙到了涼都,把親戚們身上所帶的錢財勒索一空。
家裏經濟本就不富裕,又加上魏柏的父親病痛不斷,家中的所有積蓄幾乎都花在了魏柏的學習費用之上,哪裏還有多餘的錢拿給他啊,之後魏柏便一直跟家裏人慪氣,手機關機根本就聯係不上他,家裏雙親著急得不行,隻得合計著跑到學校,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究竟是怎麼了。
可是魏柏的父母幾經周轉來到學校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兒子根本就不在學校,據說已經連續曠課一周,而且所有的同學都不知道魏柏的去向,這可急壞了魏柏的雙親,特別是魏柏的母親雙眼哭得通紅。
“哎,魏柏前天不是才跟你聯係過嗎?難道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裏?”藍馨紫於心不忍的扯著孫益宇的衣袖低聲問道。
孫益宇說:“他那天跟我聯係的時候用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況且他也沒說他在哪兒啊。”
“各位同學,你們最近有誰跟魏柏聯係過嗎?”桓馨詩溫和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裏。
眾人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之後紛紛搖頭表示沒有,藍馨紫見孫益宇沒反應,伸出玉手在他的脊背上狠狠的戳了一下,疼的孫益宇差點驚叫了出來,一旁的卡旭翔和韋逸倩竊笑不已。
孫益宇雙目圓睜,瞪著藍馨紫,道:“你幹什麼?”
“你前天不是還跟魏柏有聯係麼,你怎麼不跟詩詩姐說呢?”
孫益宇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誰知藍馨紫卻忽然大聲喊道:“詩詩姐,魏柏前天跟孫益宇聯係過。”
桓馨詩定眼望著孫益宇,走過來問道:“是這樣的嗎?”
孫益宇知道推諉不過,隻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啊,詩詩姐,魏柏前天的確是跟我聯係過,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桓馨詩道:“他跟你聯係過,那麼你總得有他的聯係方式吧,試試他跟你聯係的那個號碼,看能不能聯係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