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原諒我,原諒我吧,我隻是……你們兩個,都不能舍棄……”秦紫槐深吸了一口氣,一點點重新站起來,目光是堅決無比,雙手放到胸口用力握住,“放心吧阿杏,再大的難關我都會闖過去,阿杏,姐姐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傷害,可以分為幾種?對於秦家姐妹來說,身體上的流血傷痛早就算不得是傷害,也許在夜空城紙醉金迷的日子過慣了,秦紫槐居然忽略掉她的那個妹妹是個冰塊堆起來的人,她的心幾多年前已被仇恨和思念填滿。她的欺騙不是一句原諒與否的簡單,而是一把刀直接插進了秦紫杏千瘡百孔的靈魂,讓那裏徹底死寂。
46.
如果有人問你,世界上什麼人最愚蠢?答案十有八九會是戀愛中的人,尤其是戀愛中的女人。
芬南多市郊區的私人豪宅基地。
當秦紫槐出現在他的住所時,軒劍才不得不相信剛才那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是很愚蠢的。
但他看到秦紫槐臉上焦急萬分的神情時,那些責備的話便怎麼也不能說出口。女人之所以愚蠢,是因為他們在這場戀愛中完全愛上了那個男人,把自己變得像亂蒙蒙的蛾子,撲上致命的火焰並猶自不悔。
秦紫槐的雙眼一下子模糊,眼淚是止不住的流下來,撲到軒劍的懷裏,一個勁兒的錘他。
“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難為你?”許久,秦紫槐才抬起淚眼。
軒劍很男人的笑著,眼睛落在帶秦紫槐來的仆人身上,“福神門還沒到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時候。”
那兩個人被他的眼神震住,對視一眼,趕緊逃難似的離開。門外又恢複了四個黑衣男人站崗的場景,秦紫槐被他拉進屋,不等軒劍站定又飛快的回身撲回到他的懷裏,捧著那張日思夜想的俊臉瘋狂的親吻。
他的眉眼,他英氣十足的唇角。。。一點點,一寸寸,秦紫槐都不放過,她剛剛哭過的臉上帶著未幹的淚水,冰涼涼的。火辣辣的吻和冰冷的觸感讓軒劍難以抗拒。
長時間的思戀和擔憂都化作虛無,她的軒劍這會兒好端端的在她的麵前,任她放肆的親吻表達愛意,眼角永遠帶著寵愛的笑紋,對嗎,他是他,是她最愛的軒劍。
越吻卻越是空落,被她撩撥起來的軒劍驀然從唇舌間嚐到了苦澀,他驚訝的睜開眼,果然,秦紫槐在哭,是和見到他時的喜極而泣截然不同的神情,仿佛下一刻天就要塌下來一般的悔不當初。
激烈的吻變作輕輕淺淺的品嚐,軒劍用自己的節奏帶著秦紫槐漸漸冷靜下來。
依附在軒劍寬大的懷抱裏,秦紫槐長長舒了口氣。
“阿劍,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永遠是這麼沒創意不肉麻的回答,秦紫槐這次卻覺得這句話才是最動聽的情話,他也想她……然而軒劍這時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直視雙眸,“出什麼事了?”
被他看得心虛,秦紫槐偏過頭,“沒事”
眉頭皺起,軒劍警惕的環視周圍,將秦紫槐攔腰抱起向臥室走去。
懵懵懂懂的秦紫槐下一刻就被他甩到床上,她彈跳起來大叫,“我飛了十幾個小時,累的快死了。你……”
“不是想我了麼?”軒劍不理會秦紫槐的話,直接解開上衣的扣子壓到她身上,在她耳邊低聲說,“這裏都是馬昭的眼線”
秦紫槐詫異的睜開眼,偷偷瞄了一眼窗外,果然,有兩三個人影晃了過去,似乎是看到他倆的架勢之後才決定離開的。卻也沒有走遠,隻是稍稍遠離了一段距離。
距離雖小,但足以讓他倆的談話不落入他們的耳朵。
“你確定這樣就沒問題?”秦紫槐警惕的打量著房間的角落。
軒劍微笑,在她身邊躺下,“你是說這個?”
他手中拈著一顆小小的黑疙瘩,“監聽的器具早就變了主人,他們聽到的東西都是我想讓他們聽到的。”
“阿劍,你好厲害!”秦紫槐絲毫沒有注意到軒劍臉上滑過的失落和歉意。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怎麼會過來?是不是馬昭對你說了什麼?”
“不,不是馬昭,他根本沒有找過我。”秦紫槐的腦袋搖晃的像撥浪鼓,然後忽然停住,仰起臉看著軒劍,神色一點點鬆垮掉,“我做錯事了阿劍,阿杏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