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東方越笑了笑,“其實是蒯舟的年假,反正他們要滿處去收賬用不著,正好我借來用用。”說到底還是搶別人的,他們清水堂從沒有一個堂主得到過年假的允許,第一,年底盤結的賬務較多,人手忙不過來,第二,他們的身份讓他們能去哪裏?到哪兒都要高度警惕,換句話說,讓他們度個假比蹲牢房還難受。
“格陵蘭島四季如春,氣溫和濕度都很適中,對你的身體極有好處,別看我,我也是聽鑰匙的意見,那家夥的話還是可信的。”東方越看秦紫杏詫異的盯著他趕緊解釋。
其實秦紫杏不是在懷疑格陵蘭島的環境,她隻是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果年底清水堂的大將們都外出收賬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清水堂將變作一座徒有其表的空城?
這不是天意安排給她的大好時機麼?
東方越看著秦紫杏變幻不定的臉色,以為她在擔心秦紫槐,於是便開口說,“找人的買賣我們還要麻煩桃顏才行,不要擔心啦寶貝,清水堂除了那個人以外,再沒有想找卻找不到的人,一定會有姐姐的消息的。”他討喜的改了稱呼,叫的自然又流暢。
秦紫杏慌忙避開他的目光,她怕再與他對視下去,自己就會掉進那海洋與叢林交織的奇異風景中。他又湊過來將她抱緊,秦紫杏的手這次卻怎麼也伸不出去,眼前都是他剛才認真安慰的神情。
她在心裏鄙夷自己,原來那個女人一早看出了她的本質,秦紫杏啊秦紫杏你果然沒有心,在一個人真心實意安慰的時候,她的心裏裝的卻是如何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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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慕容九尾麼?”
“噓,這麼大聲,你不要命了啊。”
“隻是個普通女子嘛,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
“你怎麼來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慕容九尾的名頭?蠱井你可該好好補補知識了喲。”一直在說話的男人被自己的同伴笑得紅了臉,“你知道什麼,說說。”
被問到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慕容九尾是前任高層的後代,和桃顏壇主並稱黑白雙絕,這黑白自然是指的黑白兩道,桃顏壇主主耀目香壇,屬黑道,而靈泉香壇就是在慕容九尾的手裏,聽說歐洲的幾個國家的元首都接見過她呢!”
聽的人隻是微微撇了撇嘴,明明是黑幫中的角色也會被政府高官接見,也太誇張了吧。
似乎是看懂了對方的表情,男人不高興的嚷嚷“你可別不相信,知道前幾年在海灣那邊咱們和福神門大幹一場的事麼?那就是慕容九尾主持的大局,想想那一戰打得真是慘烈。”男子似在回味,凝起戲謔的表情,“咱們和福神門幾乎同歸於盡,還好北堂主和慕容壇主最後關頭用上了燃燒彈,不然咱們剩下的兄弟都得給福神門那群畜生陪葬。”
聽完男人這麼說,盅井再也不敢小看上位的那個女人,連看著對方的眼神都變得敬仰起來,“我到西門堂主手下也有三年多了,怎麼從來沒見過她?”
男人得意的看了他一眼,“說你不懂的事多著哩你還不服?那一次火並慕容壇主的一個很重要的人也喪了命,自然這裏她是不會再呆下去了。”
“哎,不對啊,白楓大哥,你比我還要晚進堂口,怎麼知道的這麼多?”蠱井終於回過神來,對麵的人有點掛不住,“好心告訴你小子,到讓你戳脊梁骨。”
不僅是蠱井和白楓這裏詳談甚歡,今天的清水堂總壇可謂群龍集萃,熱鬧非凡,陳木古香的回廊院落直通的正廳雖然沒有張燈結彩,但人聲嘩嘈,竟似到了年關,全堂的老少成員聚攏一起歡天喜地過大年一樣的熱鬧。
慕容九尾站在人群中,有些恍惚,愣愣的看著屬於自己的那張坐席出神。清王右下首第三個位子,當自己還是那個年少氣盛的慕容壇主的時候自己就永遠的屬於那個位子。
曾經以為的名利雙成在遇到他的瞬間都變得一文不值,一次次的主動示好,放棄了羞恥心的追求,總是換不來他的青眼,因為他的身邊有個她。
隻要有她在的地方,自己就永遠映不進他的視野。
她正回憶的時候,眾人忽然安靜下來,北猿夜拍了拍她,“義父來了”她點頭隨著眾人一起彎下腰規規矩矩的一個直角,“恭迎清王”
老邁的有些過分的老者在一個年輕女子的攙扶下,緩緩走了上來,每一步他都走得那麼吃力,在上台階的時候,那個女孩子甚至將手搭在他的左肋下撐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