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難纏。”軒劍微微動了動身子,從背後拿出一個淺紅色的絲絨盒子,打開,是一隻精致典雅的鑽戒,鑽石閃動著攝人的光芒,洋溢著浪漫的氣息,“紫槐,嫁給我好不好?”
“啊”秦紫槐顫抖著手接過小盒子,那隻小小的絲絨盒子仿佛有千般重量,壓得她的手和心都在顫動,“阿劍,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再說一次。”
“我說,嫁給我好不好?紫槐,我發誓會一輩子寵你愛你。”軒劍的一雙朗目落到她的心坎上,秦紫槐再也不能自已的流下眼淚,抱住軒劍,哽咽的不能言語。
軒劍臉上帶著一點點的羞澀一點點的虧欠,“本來打算等到安定下來之後再……”他撫摸著秦紫槐的秀發,要不是那天秦紫槐不顧一切的殺過來,宣誓般的說要生死一起,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在一切懸而未決的時候向她求婚。
他一直以為,男人在一段婚姻裏就該扮演一個支柱的形象,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撐起安心有愛的天地,遮風擋雨,一己承擔。他沒想到原來秦紫槐和他的想法是相同的,她是倔強的,是張揚野性的紅玫瑰,嬌豔又滿身突刺,這樣的女人怎麼會甘心讓自己心愛的男人承受所有的苦楚呢?
她說,死也要死在一起。
那麼俗,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軒劍似醍醐灌頂,他和秦紫槐都是見過風浪的人,尤其是他自己現在還在風口浪尖上打拚,哪天說不定就性命不保,又或許會被全球通緝,被仇家追殺,他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錯過了這一刻,也許就是永遠的遺憾。
他不要自己遺憾。
將戒指靈巧的套進秦紫槐的左手無名指上,留下一吻,“戴著它,一輩子不許摘下來。”
秦紫槐略略驚訝又羞澀的點頭,她不知道軒劍還有這麼霸道任性的孩子一麵,心裏暖洋洋的,忍不住又撲進他的懷裏。
她,終於成了他的新娘。
相擁片刻之後,有篤篤的敲門聲傳來,軒劍警惕的起身,秦紫槐則坐起來到一旁擦眼淚,進門來的人她不認識,隻見他朝軒劍行了一禮,麵無表情的說,“門主請您到議事廳。”秦紫槐訝異,本是喜悅的臉上立馬就陰雲密布,瞧著他倆,心裏跟著不安起來。
軒劍點點頭,隨手拿了件大衣披在身上,轉過去抱住秦紫槐在她耳邊低聲,“如果晚上還沒回來,你就馬上搬走。”
再也難以抑製心中的忐忑,手中琉璃般的首飾盒“啪”的掉在地上,摔個粉碎,秦紫槐望著軒劍剛毅的背影,說不出一句話來。
***
“那家夥現在越來越沒有尺度了,我說大哥,你也不管管他?”南宮刺疊起雙腿坐在北猿夜的辦公室裏,大搖大擺的問。
“還說阿越,瞧你自己,快下來。免得讓九尾看見又要罵你。”北猿夜給了他一個爆栗,敲得南宮刺抽了口冷氣,隻好從櫃子上爬下來,“九尾姐才不會罵我,她這會兒隻顧得上去拜祭那個人。”
提起那個人,北猿夜眉頭皺起,“阿刺……”
南宮刺摸摸自己的腦袋,嘟囔,“知道了,這不是隻有你和我嘛。”
“那是九尾的死穴,你不要觸她的黴頭。”北猿停了一下,“她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注意你的言詞,別讓她再傷心。”
南宮刺沉默,慕容九尾,清水堂最美的女子,為著一個男人死守了十幾年,到最後把自己守得心死如灰。此番清王有令將所有遠征在外的得力大將全部調回,闊別祖國四年的九尾才不得不回來述職。
“哎,說起來,到底為個什麼由頭老頭子就把我們都調回來?發生了什麼大事麼?”
北猿夜還沒說話,門被人推開,來人一邊走一邊笑“總這樣沒大沒小,阿刺你這一身的逆鱗,這幾年就沒人給你收拾幹淨?”
這說話的聲音,嬌媚又不失豪爽,有一點南方的口音,兩人一起向門口看去,果然是一個職業裝束的美女朝他們走過來,她三十多歲的年紀,卻獨具女子這個年齡的美好,風韻和媚惑一樣不少。
桃顏高興地大跳起來,“九尾姐!”北猿也過去和她擁抱,小時候永遠比自己高一頭的姐姐此刻隻到自己的胸口處,北猿夜細心地發現,慕容九尾的頭頂居然有幾根白發翻在外麵,他不動聲色的替她將白發埋在飾品底下,難得的露出笑容,“總算回來了,大家都很想念你。見過義父了麼?”
“自然,先去給義父老人家請了安才過來。”慕容九尾坐下來理了理發絲,不無哀傷的說,“我也很想念你們。畢竟,有四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