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京平不好意思,有些扭扭捏捏的說:“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兄弟誰跟誰,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哎喲我去。”吳軍做出肉麻狀說:“掉我一身雞皮疙瘩,哪位行行好,幫忙一起撿一撿唄。”
“撿什麼,掉了就掉了吧。”房雷笑著推開於京平,對吳軍說:“要是你那顆媒婆痣也掉了就好,太影響市容了。”
吳軍佯裝一臉不爽,說:“是兄弟就不帶這麼損人的。”他又指著自己的痣,開玩笑的說:“這可是寶貝啊,如果哪一天我死的麵目全非,隻要看到這顆痣,我父母就會知道是他們的兒子。”
“嗬嗬,說的也是。”房雷笑著指了指吳軍,然後又對石佛說:“你現在可是我們其中的一員,這麼好的氣氛你居然不說話?”
石佛摸了摸腦袋,剛想說話,卻被吳軍打斷,吳軍對房雷說:“他還好意思說話?你是沒看到,他剛剛像瘋了一樣把我和於京平的西瓜打翻在地,我都恨不得擰下他的脖子當西瓜吃了。”
房雷拍了拍吳軍的肩膀,說:“我想他應該隻是眼花,不是故意的。其實仔細想想,他雖然神神叨叨,但下午勸我們不要褻瀆屍體的那些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吳軍撇了撇嘴:“有個屁道理,讀書人不信科學去信什麼佛。”
“好了,別說了。”房雷看了看時間,說:“太晚了,你們早點睡吧。”
“我們?”於京平疑惑的看著房雷,問:“那你呢?”
“我先去上個廁所。”房雷笑了笑,然後起身朝寢室門口走去。
“我陪你去吧。”石佛也站了起來。
“不用。”房雷背朝著幾人揮了揮手。
“我也想上廁所啊。”石佛移-動腳步。
“我說了不用。”走到門口的房雷忽然語氣十分怪異。
“怎,怎麼了?”石佛停下腳步,弱弱的問。
房雷停在門口,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回頭。可是他一回頭,石佛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就這麼一瞬間,房雷的臉忽然變的極其嚇人,眼圈極黑,連唇都變成了紫色!
寢室裏的燈光忽然又在不停的閃爍,電流聲像鬼在激烈的磨著牙。
“時間到了,我得走了。”一臉鬼氣的房雷正要張嘴再說一句時,他的身後竟忽然探出一雙指甲漆黑,極度彎曲的爪子!在燈光劇烈的閃爍下,那雙爪子慢慢的搭在房雷的兩肩,卻突然間將他拉了出去!
石佛居然很勇猛的,想都沒想就朝門口奔去。
“不要出來!”房雷淒厲的尖叫從寢室外傳來。可是晚了,石佛根本沒來的及多想腳步已經跨出了寢室,然後看見月色下的走廊上,一個披頭散發的紅衣女鬼像拖屍體一樣的拖著房雷往樓梯口走去!
“跑,你快跑!”房雷躺在地上拚命的尖叫著。
來不及了,佝僂著身體的披發女鬼突然鬆開房雷,擺著兩隻脫臼一樣的胳膊用一種極其古怪卻極其恐怖的方式朝石佛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