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有可能是因為身世被人知道,所以難過就跑到那裏去哭。”法醫點了點頭,忽然說:“這麼說來,你也還是懷疑她啊?既然懷疑,又有這樣的推測為什麼不帶她去警局詢問?”
“光有推測,沒證據有個屁用,她打死不承認我們能怎麼著?”程鋒說。
“那剛剛為什麼不去她寢室查一查?”法醫歎息。
“難道你認為我們上去就能找到她殺人的證據?”程鋒搖著頭說:“就算她是凶手,可既然她敢下來,也就意味著做好了我們上去調查的準備,既然她都做好了準備,我們還上去做什麼?與其打草驚蛇,還不如假裝不去懷疑她。”
“可是,如果她是凶手的話,隻要她還在學校,石佛和吳軍的性命就時刻麵臨著威脅。我們這樣一走了之,是不是很不負責任?”法醫說。
“不會的,凶手神神秘秘的殺人,目的就是不想暴露。隻要石佛和吳軍時刻在一起,凶手就不敢亂來。”程鋒說。
“怪不得你專門囑咐他們晚上不要出寢室。可案子總不能一直僵在這裏啊,你準備怎麼去查找證據?”法醫問。
程鋒想了想說:“我想去找陳小希的養父。”
“找他幹什麼?”法醫問。
“她養父也是警-察,又是抓她生母的人,應該知道很多關於陳小希的事情,如果我們把醫學院案子,和我們懷疑陳小希的理由說給他聽,他應該比我們更能判斷陳小希是不是凶手。”程鋒說。
“嗯,這樣也好,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陳小希生父為什麼突然變成那殘暴的原因。”吳軍忽然又說:“完蛋了,我TM一個法醫,居然對這件案子產生興趣了,要不這樣,從明天起,我也參與你們這件案子行不行?你看小古的狀態也不怎麼好,有我在,還能照顧他一些些。”
程鋒笑著點頭。
“你現在是回家還是到警局宿舍去陪小古?”法醫問。
“要不你去吧,我想回家陪老婆,昨晚出來都沒回過家。”程鋒說。
“也好!那先送你到家,我再開車回警局。”法醫說。
“嗯,明天上午,你和小古8點鍾之前過來接我,我們一起去周城健那裏找陳小希養父的資料,然後去南江市。”程鋒說。
“好!”
風從車窗灌進程鋒的左耳,車輪與細膩柏油路的摩擦竟似無聲,大地好像安靜了。夜空中的那輪半月悄悄的藏到了烏雲背後。
程鋒時不時的盯著那層烏雲,似乎想要親眼看著那輪半月鑽出烏雲……他有一種預感,預感醫學院的案子即將告破。做為一個警-察,他本該高興。但是奇怪,他居然並不十分開心,內心甚至有些莫名的傷感。
他現在還不確定自己的推測是不是正確,也不確定陳小希就是凶手,可他偏偏開始懷疑她。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傷感。陳小希的身世著實讓人同情,所以他害怕這件案子的最後,是一個悲劇。可是他沒想到,更悲劇的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