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吸血“咕咚”聲終於停下, 惟希卻已沒心情再去理會他們, 臉色泛白的看著四周成攻擊驅使圍攏來的惡心黑蠕蟲, 手裏捏的葉笛緊了緊。
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天柱的封印被毀了。”
淡淡的女聲在腦中響起, 惟希微微一愣, 之前交流契約內容, 女聲就一直沒出聲, 她差點都忘了它。
什麼封印?
她當即追問。
“封印的時間倒是不久,隻有一千年的樣子,可惜實力差了點, 即使已經很接近神力,但對惡的束縛還是很勉強,我已沉睡千萬年, 對這些不是很了解, 你應該比我清楚。”
惟希皺眉想了想,忽然想起以前誰和她提到過千年前確實有個實力修至大陸頂端的男人踏入了天梯, 最後卻在天梯內自殺封印了自己,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發現了惡, 才封印了天梯。
旁邊傳來緩慢的腳步聲, 聖爾與鬥篷男已走到她身側。
惟希瞬間轉頭看去, 聖爾被吸了一夜的血, 此刻依舊靠在男人身側,毫無血色的皮膚慘白的嚇人,額頭上都是冷汗, 即使俊臉上絲毫不顯, 但垂在一側手卻輕顫著握成拳,好似正在強忍著極大的痛苦。
痛苦!他怎麼可能不痛苦!都快變成幹屍了....
惟希看著他,心底的那絲憤懣漸漸消失,在心底輕歎了一聲。
他本來就不是人族,隻是和她生活了一段時間、教導了她一段時間而已,她又何必強求他對人族的心意,想來倒是自己把人給的看的太‘自己’了。
“這些....是什麼東西。”
聖爾皺著眉,素來慵懶貴雅的臉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惡心蠕蟲也不禁露出幾分認真,帶著鬥篷男向她靠近,警惕的看著四周。
“惡。”惟希淡淡回應,雙眸重新回到越來越逼近的蠕蟲群。
“惡?!”聖爾的聲音突兀拔高!很似震驚與不可思議。
而後他又暗下了聲音,壓著震驚皺眉深思,暗紅的眸子盯緊了襲來的惡心蠕蟲,默了一會兒,才呐呐自語道,
“原來.....原來是這種東西...”
惟希第一次看他如此失態,就算剛才命懸一線,他都是不急不緩的風輕雲淡的感覺,現在卻如此激動。
不過她對他知道‘惡’並不驚訝,畢竟他本身就很神秘,現在爆出的身份還那麼錯綜複雜,一個血族血皇,卻變成了血族最恐懼的光明係法師...他沒被自己的屬性力量吞噬死亡簡直就是個無與倫比的奇跡!
所以在她看來,他就算知道大陸頂級機密,她也覺得很正常,而且她很肯定,這人絕對算得上一本活著的百科全書。
“你知道怎麼對付它們麼?”
她隻知道“迷魂曲”有用,但她的精神力不多,就算此刻還算飽滿,她也沒信心能一次性對付這麼多的惡。
眼前的數量可比上次在天柱內的多的太多,從她的角度望過去,每一根樹都已被惡包圍,蔥鬱的枝葉全部枯萎,密密的樹根下全是擠滿的惡,看不到盡頭的無窮無盡!好似這片地方都已經被惡占領,桀桀的邪惡笑聲配著極其難忍的腐臭,簡直惡心又恐怖的讓人頭皮發麻!
聖爾沉默了一會兒,一邊回憶,一邊道,
“這種東西我隻是偶然在血族藏館內見到過記錄,但是是很殘缺的記錄,上麵說這種傳說中的東西.......隻在上古時期存在過,後來被女神封印了...趕出了我們的世界.....但具體的過程沒有記錄。”
“女神?上古時期?”
“嗯,其實我當時看到這個記錄,隻是以為又是一本關於女神的傳奇小說,並不太注意,直到後來......”他頓了頓,沒再說下去,轉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