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找到黑石,兩人大眼瞪笑看相互對視一番後,南唐聰明的智商重新占領高地。
問黑石他是怎麼被打傷的,且傷的這般嚴重。
黑石沒有隱瞞,畢竟他比南唐更想知道具體的,沙啞著聲音說:“有個姑娘對我喊了一聲,點點頭我就傷成了這個樣子。”
有個姑娘叫唐紅袖。
她點了點頭,就將一位四等魔師打個半死。
南唐不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
黑石也不相信,他甚至還是當事人,可血淋淋的證據就在眼前,容不得任何人反駁。
南唐去問陳小樓怎麼回事,陳小樓這邊已經和唐紅袖乃至雲落討論好對策。
陳小樓示意南唐和黑石上自己的車,載著兩人回到離山。
“問題的答案就在這裏。”陳小樓懶得廢話,吹個口哨。
一片荒蕪的離山各處飄起無數光點爭前恐後想著陳小樓三人這邊飛來。
身為仙師,職業本能讓南唐如臨大敵。
身為魔師,黑石顯得比南唐稍微有出息一些,卻也難掩呼吸凝重。
漫山遍野的光團漂浮在四周,陳小樓告訴兩人,這便是唐紅袖的仰仗。
“你選的地點很不好。”陳小樓對黑石說,“這些精怪都是我養的,養了很多年。對這些東西來說,紅袖身為它們的女主人,你想當著他們的麵傷害她與求死無異。”
“問題是,你憑什麼能養這麼多的精怪?你哪裏有這等本事?”南唐還有疑問,不追問唐紅袖是如何利用這些精怪傷的黑石,意味著他已經接受這個‘真相’。
陳小樓問他是不是想學,想學自己可以教給他,但學費會很貴。
自己隻收了為他解答疑惑的錢,可沒收他要交他本事的錢。
“離山是困妖陣,你連這個都看不懂?”這是來自對手的鄙夷,南唐問陳小樓有沒有刀,他要直接砍死黑石。
另外,他的確是沒看出來離山是個困妖陣,也沒覺察到這裏有什麼陣法痕跡。
“現在都明白了?麻煩替我保密。”陳小樓說著就要回車上離開。
南唐和黑石叫住他,互指彼此,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陳小樓拿出香煙來,著重對南唐解釋:“我要放他走,人家強的跟什麼似得,且就一個人來我都險些搞不定。招惹上他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尤其這樣倒不如直接放他走,假假的混個人情。”
陳小樓知道南唐要說什麼,擺擺手打斷他,提醒南唐他不是仙門的人,也不打算加入仙門。和他也不是什麼好朋友,更加沒有義務為了他而去招惹黑石。
“我隻想過自己的日子,你們兩家我都得罪不起,也都不想得罪。”
陳小樓上車走人,無數精怪散去恢複離山原本的荒蕪和寧靜。
南唐收起遺憾,轉頭冷笑:“你發現沒有?”
“發現什麼?”
“我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剛學了一個自我療傷的本事,可你現在氣息弱的很,嗬嗬嗬嗬。”
南唐不是君子,也並非好人,遇到敵人時更加沒有任何仁義道德需要講。兩人在離山前打的不可開交,仗著這裏荒無人煙不會被人看到,各種法術層出不窮。
打到激烈處,眼看著南唐就要將其拿下,豈料他一道術法被黑石躲開後奔向了離山。
一聲呼嘯,離山活了過來。
山中精怪紛飛至空中,發出各種奇奇怪怪的喊叫聲表達不滿。
肉眼難見的離山困妖陣浮現,普通人看不到南唐和黑石自然能看到。
那是一層淡淡的光幕,光幕包裹著整座離山的同時,也連接著天與地。
一道金光飛出,疾如閃電快如奔雷。
南唐怒罵一聲栽倒在地,口吐鮮血。
“尼瑪,這困妖陣怎麼這麼強!”
黑石同情的看著他,退後幾步以防被困妖陣波及:“這就是普通的困妖陣,不普通的地方在於他是利用養在這裏的精怪自身困禁這些精怪,如此數量的精怪加在一起,別說是你就是我們聯手也討不到任何的便宜,你在仙門這些年究竟學了什麼?沒腦子嗎?”
南唐恨,恨陳小樓,恨的咬牙切齒,恨得痛哭流涕。
感覺認識陳小樓以後被問的最多的問題就是這些年在仙門都學了一些什麼。
被陳小樓問,被陳小樓的下屬問,現在也被對手詢問。
問的南唐已然開始懷疑人生,開始質疑自己心目中那無上崇高的鏡湖......
風水輪流轉,原本處於下風的黑石,微笑著站在身受重傷的南唐麵前,問出之前南唐說過的那個問題:“你發現沒有?”
......
雲落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南唐的死活對於陳小樓等人來說,那都是別人家的恩怨,他們都不想理會也不想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