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青嘴一癟，都快要笑出聲了。
“小青，你偷偷地笑什麼？”
“將軍，奴婢沒有笑。”
“還說沒有，我都看到了，笑什麼，快說！”
小青看看霍美意，又看看燕慶山，不敢開口。
女人的心思，女人最懂。霍美意心虛地低下頭，臉通紅。
“霍小姐，我說啦！”小青調皮地看著霍美意。
“你要說就說，關我什麼事？”霍美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內心卻如小鹿亂撞。
“將軍，難道您就看不出來，霍小姐她是喜歡您嗎？”
好好的氣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要是換作以往，燕慶山早就厲聲斥責小青胡言亂語了。可是這會兒，他幾次想開口，告訴霍美意，這是不可能的事，話到嘴邊，都吞了回去。
當著下人的麵，他不能讓霍美意難堪。
早餐在沉默中結束。燕慶山起身的時候，說道：“美意，你陪我散散步吧，這幾天躺在床上，身上都長黴了。”
“好啊，慶山哥哥，你想去哪裏走走？”
“去花園吧。”
兩個人並排而行。燕慶山一場大病，身體消瘦了許多，深藍色的衣袍修身，讓他身材修長而挺拔。霍美意喜歡穿嫩黃色的衣衫，更襯她身材嬌小玲瓏，氣質嬌嫩。
遠遠看去，天生一對。
“美意，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在我的心裏，你是我最好的妹妹。”燕慶山盡量將話說得委婉，不傷害霍美意的自尊心。
霍美意停下腳步，抬起頭來直視燕慶山的眼睛。
“我不要當你的妹妹。慶山哥哥，你應該知道，我心裏喜歡你，很久以前就喜歡你。”
“傻丫頭……”
“不要叫我傻丫頭，我不傻，也不是那個總也長不大的丫頭。我喜歡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既然已經公開了，霍美意就顧不上麵子什麼的，她要將積壓在心裏的話全部說出來。
“我不想害了你，你還是回王爺身邊去吧。”燕慶山見她來認真的，證據立刻嚴厲起來：“美意，你還小，還不懂得什麼叫喜歡一個人，我不值得你付出感情。”
“值不值得，由我說了算。”霍美意眼神固執。
“感情的事，怎麼能由一個人說了算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霍美意急了，拉起燕慶山的手不停地擺著：“慶山哥哥，其實在你娶沈君如之前，我就喜歡你了。可是你說要遵守父母的遺命，也要遵守自己的承諾，我才什麼也沒說，默默地祝福你們兩個人。”
“可是現在沈君如她不在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接受我呢？”
燕慶山將手抽出來，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同意認真地說道：“美意，我再說一次，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我會保護你，你不開心了，我會哄你。但是，那不是愛，你懂嗎？”
“我不懂，我不懂……”霍美意哭起來：“你忘記我們以前在一起，有多開心了嗎？如果那些都不是愛，那什麼才叫愛？”
……
假山後麵，小青手裏捧著一束百合花，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