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恢複，不過也快了，現在我的眼睛已經稍稍能夠看見些光線。”西陵望著窗外，微微眯眼笑了下。
“真……真的？”芸娘激動不已，連忙捂住了嘴，眼中已閃爍出淚光，“太好了！”
西陵轉過頭麵向芸娘，“幾萬年了，你現在應當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了吧。”
看著西陵溫柔的表情，芸娘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的淚水終於無法遏製地落了下來。
當年是殿下將她從死人堆裏救了回來，收養了她，不僅教會她一身本領，還助她創辦了歸墟城。
在這世間，若沒有西陵，便沒有她芸娘。
芸娘癡癡地望著西陵，含淚的眼中泛著笑意。
當年相識時，她還是一個黃毛小丫頭。
這幾萬年來，她沒有哪一天沒在期盼著，期盼著殿下的眼睛能恢複光明，還能看見她。
她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就是為了將來在殿下的雙眼恢複後，可以看見一個優秀的她。
聽見芸娘哭泣的聲音，西陵微微側耳，“你怎麼哭了？難道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芸娘連忙抹了抹淚水，“芸娘是高興，高興殿下終於可以重見光明了。”
西陵淡然一笑，抬手輕輕撫上眼角，“其實我並不在乎我這雙眼睛是否還能恢複，這些年我雖看不見，但你和歸墟城，便是我的雙眼。”
即便他整日足不出戶，也能知曉天下事。
這些年他也早已習慣了身處在黑暗中。
聽西陵如此說，芸娘很是感動，“能為殿下效勞，是芸娘此生最大的榮幸。”
“早些回去吧。”西陵又轉身坐回了軟塌上。
芸娘卻留在原地微動，遲疑了一下，懇求道：“殿下，芸娘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等殿下的眼睛恢複後，可不可以來歸墟城見芸娘？或者……命人傳話給芸娘？”芸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不奢望殿下在恢複視力後，第一個看見的人是她。
但她真的很想很想讓殿下看到現在的她。
她等那一天，等了太久了。
西陵不語，隻是輕輕點了下頭。
見他應允了，芸娘開心得不行，含淚的眼中閃爍出燦爛的笑容，“那芸娘告退了。”
芸娘念念不舍地看了幾眼西陵，才終於走了出去。
來到府外的一顆大樹下，卻不見了小叮當的身影。
芸娘當即眉心一緊，“不聽話的死丫頭！”
她走之前再三叮囑小叮當，讓小叮當在這裏等她。
可那死丫頭竟然偷偷溜了！
芸娘不敢再驚擾了西陵，隻得獨自在府中尋找小叮當。
她肯定小叮當定是偷偷去見玄羽了。
········
府內，心月仙從玄羽的房中離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裏。
剛才在玄羽的房中看見了妘璃的畫像後，妘璃的模樣便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越發的好奇，轉世後的那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心月仙拿起了掛在腰間的乾坤袋，出神地看著。
這個乾坤袋是妘璃的，裏麵也都是妘璃的東西，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