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昏睡了大半天,此時睜開眼,就想到了中午發生的事情。
秋池在床上坐好,就要下床,一旁趴著的秋洛醒了過來,“姐。”
他看著秋池,見她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秋洛叫了一聲,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洛,雨箏呢?她有沒有說為何要推我下樓梯?”
秋池穿好鞋子,已是打算去找秋雨箏。
秋洛拉著她,“姐,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事,就是腦袋出了一點血而已,我去找雨箏問清楚。”
秋洛聽到她這話,頓時明白過來,她在逃避,隻說自己腦袋受傷,不說她流產的事情。
在秋洛愣神的時候,秋池已經走到了外麵。
秋明站在門口,看到她,驚喜地道,“阿遲小姐。”
“明叔,雨箏呢?”秋池就朝著隔壁房間而去,秋雨箏的房門緊閉著,秋池站在外麵敲門。
“阿遲小姐,你需要好好休息。”秋明想拉她,還沒有碰到秋池,手卻被秋池打開。
她的聲音淒厲,“你們都離我遠點。”
她深呼吸一口氣,又說道,“明叔,你讓人去準備飯菜吧,我餓了。”
敲了幾十下,秋雨箏也沒有開門,秋池直接用腳踹,踹了兩腳後,她整個人的精神都難以集中。
她摸著自己的腹部,喃喃道,“不能太粗暴了,不然對孩子的教育不好,對的,要把孩子教好。”
秋洛站在她的後麵,“姐,我們先去吃飯,就算你不想吃飯,腹中的孩子總要吃飯吧?”
秋池點頭,“孩子要吃飯。”
她跟在秋洛的後麵,朝著樓下走去,走到樓梯口,白天發生的一幕在腦海中閃現。
秋池又返了回來,繼續敲秋雨箏的房門,“雨箏,你開門,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為何要害我?”
秋雨箏依舊沒有開門。
秋池繼續敲,“雨箏,你給我開門,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孩子,我的孩子沒有了,我就隻有他了,他卻沒有了。”
昏睡的時候,她的眼睛雖然沒有睜開,不代表她沒有意識。
秋洛過去抱著她,“姐,孩子沒事,我們先下去吃飯,我沒有騙你,孩子還在。”
秋池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出來,“小洛,孩子還在嗎?你在騙我?”
“姐,我沒騙你,孩子沒事,你隻是腦袋流了一點血。”
秋洛盯著那純白色的房門,眼裏隱隱有著恨意。
他想要抱著秋池下樓,“你吃了飯後,再好好休息,隻有這樣,孩子才會健康。”
秋池坐在地上不說話,她披散著頭發,眼睛一點焦距都沒有,鳳眼也沒有光彩。
她隻是坐著,眼淚一直流。
直到秋雨箏從樓下走了上來,她站在秋池的麵前。
她也好不到哪裏去,眼睛紅腫一片,“阿遲。”
那句對不起,秋雨箏卻是說不出來了。
秋池看到她,緩緩站了起來,兩步衝到秋雨箏的麵前,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雨箏,我哪裏對不起你,你為何要這樣做?你明知道我有多在乎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