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有到陽光小區,車裏漸漸飄起了一股血腥味。
秋池不安地扭動著臀部,又偷偷地睜開了眼睛。
溫世黎皺眉,大約也猜到是怎麼回事?難怪這半個小時她安靜了。
原來是做了壞事,不好意思。
他心裏愉悅,想著等下該怎麼和秋池討價還價,一定要讓秋池割地賠款才行。
秋池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為什麼又是在溫世黎麵前丟臉。
好不容易到了陽光小區,溫世黎把車子停好。
秋池打開車門,又慌忙解安全帶,站起來一看,一朵大紅花正朝著她張牙舞爪。
估計自己的裙子也開花了,溫世黎慢悠悠地把身上穿著的襯衣脫了下來,遞給了秋池。
秋池接過,把襯衣綁在腰間。
就看到溫世黎把車門關好,說道,“等下我得下來洗車,你開多少錢?一晚毀我一輛車和一套衣服,你打算賠我多少?”
秋池紅著臉蛋道,“我給你洗洗衣服就行了。”
她是不想賠的,因為賠不起,光是昨天那輛車子,她就賠不起。
秋池又小聲嘟囔著,“不是有保險公司嗎?我先走了,以後再說。”
她跑的很快,進去電梯後,溫世黎沒有進來。
秋池鬆了一口氣,早知道拍完戲後就換個姨媽巾了。
心裏還是有點愧疚,弄髒了溫世黎的車子和衣服。
電梯停下時,秋池在自己的腦袋上打了一掌,告訴自己,臉皮要厚,一定要做個厚臉皮的人,弄髒了就弄髒了。
到了家裏,秋池馬上就跑進了浴室,洗了個澡後,一身清清爽爽的。
猶豫了好一會兒,秋池還是把溫世黎的襯衣給洗了。
她躺在床上,想到那被她弄髒的座椅,翻來覆去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不如下去給它擦擦,隻擦擦就行了,對,就是這樣,不然她睡不著。
拿了幾塊毛巾,又提了幾桶水下去。
卻見溫世黎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毛巾和水桶,正在洗那個座椅。
溫世黎也看到了她,朝著秋池招手,“過來。”
你叫我過來就過來,那我一張老臉往哪裏擱。
秋池假裝沒有看到溫世黎,提著那桶水慢悠悠地走著。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裏洗車啊?”
溫世黎瞅她一眼,“我老婆做了壞事。”
“誰是你老婆?別亂說話。”
溫世黎的目光幽幽,“還好我拍了幾張照片,人證物證都有。”
秋池把桶放下,又把毛巾扔在地上,“誰準許你拍我的。”
“我拍的是我老婆,又沒有拍你。”
溫世黎把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看笑道,“這張不錯,腰上還綁著我的襯衣。”
“這張嗎?洗車之前拍的座椅。”
秋池腦補著畫麵,她綁好溫世黎的襯衣後,轉身就跑。
溫世黎卻是看著她狼狽的背影,卡嚓就給她拍了一張。
之後,溫世黎又對著座椅上的大紅花拍了一張。
秋池又氣又羞,“把照片刪了。”
“好處。”溫世黎把手機放好,見車子也洗的差不多了,他說道,“現在是你求我,等下我們談談賠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