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並未去安慰蔡琰,既然不能跟她在一起,那為何還要招惹?至於盧植子女大婚,此刻關羽顯然也是沒了興趣。牽著赤兔往縣尉府而去,走的很慢,不知在想什麼。
再說盧家府邸,大紅大紫熱鬧非凡。盧植也是不拘小節之人,除了一些大人物特定安排上桌之外,其餘人皆是不分貴賤,是以大多相熟之人坐一起。
就如這一桌,袁紹、曹操、橋玄與徒弟、鮑信與兄弟,至於袁術喜好麵子,去坐了上桌。上桌在大廳、中桌在院子、下桌排到府外一裏,皆是一些街坊鄰居,值得一提的是,下桌飯菜比之上桌,是不差什麼的。
此時袁紹等人急的團團轉,“哎呀,這雲長兄是怎麼了?,到飯點了都。”
“估計不會來了。”
聞言眾人看向曹操,曹操幹咳,“剛才便去打聽過了,蔡府、縣尉府來的是同一個丫鬟,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小昭。”
“我去問問。”
橋玄撫著胡須,“本初,別去,我倒是猜測一二。”
袁紹怏怏坐下,旋即眾人盯著橋玄。
“你們可知河東衛家去蔡府提親了?”
“喔?還有此事……”
橋玄擺手,“唉,且聽我說,衛家想以衛仲道與蔡家聯姻。蔡兄無子,文姬雖有才,然惜是女兒身,所以蔡家沒落是必然。而衛家打衛青、衛子夫起發跡至今上百年。家族勢力龐大,可惜近年來也沒什麼人才,如此以往也會落沒,這才瞧上了蔡家,想借蔡邕、蔡琰學識。”
曹操冷哼,“衛仲道才情過人不假,但也是出了名的病秧子,整日要人伺候,這衛家擺明是氣欺負蔡家勢弱。”
“孟德兄所言不虛,那衛家竟想以病秧子娶才女,正是笑話。”袁紹一臉鄙夷,蔡府若是有點勢力,那衛家定然不敢。
“蔡兄一生淡泊名利,無官無爵,唉。”
曹操訕笑看著橋玄,“您老不也如此,曾位極三公,如今家中竟無像樣的家具。”
橋玄性格剛強,不阿權貴,待人謙儉,盡管屢曆高官,但不因為自己處在高位而有所私請。他為官清廉,去世後連下葬的錢都沒有,被時人稱為名臣。“嗬嗬,我還沒說完,上次一見,你們可否發現文姬看待雲長的眼神。”
“哦?”曹操等人回想,聽橋玄這麼一說確實處處可疑,蔡琰目光幾乎一直鎖定著關羽,那眼神就如同小媳婦看丈夫,小心、羞赧、關切,那晚喝酒還不停勸關羽少喝。
眾人對視,哈哈大笑,具是一副你懂的表情。
“壞了!”袁紹忽的站起。
眾人不明所以,袁紹直言,“雲長兄原本一介草根,如今也不過是個縣尉,無權無勢,恐怕那衛家不會善罷甘休啊。”
“暫時不會,衛家畢竟是衛青之後,有太多顧忌,但是往後做些小手腳估計在所難免。”橋玄說著夾起肉片,“算了不等了,可餓死老夫了。”
曹操袁紹等人也是無奈,有空便去打探情況吧。他們也都是很忙的,眾人皆是有官職在身,尤其袁紹,每天都有許多世家大族要去拜訪。
花開兩麵,各表一枝。關羽回到縣尉府心情煩躁,並未進去,將赤兔收回係統背包,便往後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