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陪我來聊聊天嗎？”對方問。
“啊……”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但是眼睛已經快被其餘人灼熱的視線戳瞎，顯然大家都期待著她能夠把這個女菩薩給供奉出去——“好啊。”她隻能同樣笑著回應。
地點轉移到了咖啡廳。
她始終很焦慮地沒有主動開口。
“你是於盡的女朋友是嗎？”女人問。也許她和於盡有著所謂【夫妻相】的原因就在於雙方都足夠高貴冷豔。
“嗯，是的。”她隻有處於被動地位地繼續應著。
“那麼……有聽他提起過我麼？”女人雙手五指交叉支在下巴下，眯起眼依然微笑地看著她。
“沒有。”她說，“是我主動問了一下……”
“這樣啊。”女人依然直視著江泠的眼睛，江泠覺得如果直接避開她的視線顯得很不禮貌，目光隻能茫然地飄蕩著。女人忽然發出“嘁”的笑聲，頭俯下去在抬起來：“原來於盡喜歡這樣的女人啊~”
“你覺得我是哪樣的女人啊……”江泠弱弱地笑著。
“總之和我不一樣的女人就對了。”
江泠的緊張度略微下降了一些，似乎對方也沒有什麼惡意——畢竟不是所有女配都如同言情小說裏那樣秉承著雷打不動一脈相承的性格。
那隻是小說啊小說，她呼出一口氣。“那麼……你來找他是有什麼事嗎？”
“就不準前女友來看看他嗎？此外——果然還是要等到他說一句‘我們已經分手了’比較容易安心啊。不過昨天說了這句話之後他今天人都消失了，我就來找你聊聊，我也是馬上要回去的人呢。”
“啊……隨意聊點什麼吧。”
“那就說一說他的事吧，除了這個我不知道該聊點別的什麼了。記得當時……我是他學姐，可是我追的他啊~”
江泠立刻把故事梗概濃縮成題目《霸道學姐愛上我》。
“那個時候他還像個小毛孩子一樣真討人喜歡。”女人繼續眯著眼笑，完全沉浸在美好回憶裏。
“你這麼把他老底扒給我他會不會很尷尬啊……”江泠也笑。
“我都是和他分手的人了，就是要狠狠扒他心裏才舒坦啊，沒準扒多了你們也成功分手了呢，小說裏不都這麼寫嗎。”對方很通情達理地一邊解釋著一邊攪著咖啡，“我要是不對你說啊，就沒有人可以再和我聊這個話題了。”
“那麼請隨意請隨意我會盡量不告訴他的~”
“你告訴他也沒事。”女人聳肩，“我完全無所謂的啊……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真的不是現在這樣的性格，他家裏不富裕，我還接濟他很多次——後來他翅膀硬了會掙錢了，性格也開始固執起來了，等變得和我一樣強硬的時候——我們就再也相處不下去了。”
“男孩子長大總是要晚一些的。”江泠輕聲說。
“所以我現在覺得有些微妙，等他強硬了之後，他就開始喜歡柔軟點的女孩子了。”
“大概他隻是不想有人強迫他……”
“說得我好像強迫了他一樣。”女人略不滿，“他喜歡做什麼，我可是一貫地幫著他做啊。”
江泠想了一會兒再很猶豫地開口：“如果要我說……這大概不是實體化的空間感……而是某種心理上的……距離感吧。”
“我才不需要你給我來說教呢。”女人像隻高貴的波斯貓，再次笑起來，“反正啊，我是沒辦法把他掰到以前那麼可愛的時候了呢。”
江泠望天：“我在想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他萌萌的樣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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