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號疑道:“照你這麼一說,他們建墳封洞應是另有目的?”
任非凡道:“他們究竟藏著何種目的我現在無法猜測,但我認為他們封洞絕不會是想封住洞中凶物這麼簡單。”說著展顏一笑,又道:“等見著他們,讓他們自己解釋吧。”
吳長號轉回頭去,盯著吳麻子厲聲喝道:“好吧,這些事暫且不提,但老夫問你,莊得乾在村子裏幹的那些殺人勾當你可得參與?”
吳麻子一臉茫然,反問道:“他們在村子裏殺人了嗎?”想了一想麵色突地大驚,失聲喊道:“難道說前些日子裏……”後邊的話語已是說不出來。
吳長號怒道:“你還裝蒜?你天天夜夜裏與他們呆在一塊,豈有不知的道理?”
吳麻子叫起連天屈來,苦著臉道:“伯,你這可得冤枉死我了,他們隻是要外出的時候才會帶上我,若是在村中,他們做著何事,我也是完全不知的啊。再退一步來說吧,村中人人都是我吳麻子的親戚,我哪能做出殺害自己家人的道理,當初村中接二連三的死人,我還不是與你們一樣,認為是邪物所為,根本沒想到人為上邊去。”
吳長號瞧他急得滿腦子生汗,模樣不似作偽,倒也有些猶豫起來,拿不準主意了,難道這吳麻子真沒摻合其中?自己真是冤枉他了?
任非凡此時開口道:“我相信他說的話,這村中發生的命案,他的確是絲毫不知半點內情的。”
吳長號眼望向他,淡淡“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
任非凡笑道:“這莊得乾,每辦一件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方方麵麵都要考慮進去,盡量最小化的減少破綻,這也正是他的可怕之處。想這吳麻子其充量不過是個跟班,核心事情他是不會讓吳麻子知道的,若是知道的人多了,破綻就流露出越多,何況殺的又是吳家村裏的人,他不怕若是吳麻子知道了要壞了他的事嗎?”
吳麻子望著任非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激之色,忙不迭的點頭連聲道:“對,對,這種事情他不會讓我知道的,會壞了他的大事的。”
吳長號捋須沉吟半響,盯著吳麻子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這才陰沉著臉道:“老夫暫且相信你這一回,若是以後查明真相,你的確參與其中,定饒你不得。”
吳麻子賠笑道:“不會的,不會的,伯您盡管放心,小侄可不敢哄騙您老人家半句。”
吳長號點點頭,麵色有所緩和,問道:“那你再說說,你與那幾人在村中做了什麼勾當,後來又是怎麼和他們分開的,現今他們又跑哪去了?”
吳麻子被捆得久了,說話老半天,嗓子有些幹渴,不由幹咳了幾聲,拚力咽了一口水,這才道:“在村裏的勾當,我倒是沒參與什麼,隻是你們焚屍那日,我們事先就藏在墳場裏了,而且那老吳頭的屍身也的確是被我們收了起來,但那些道旁的死屍的的確確不是我們幹的,當初莊得乾剛看到這些死屍的時候,也是覺得奇怪得緊,還把那許天笑拖到一旁,說了老半天的話。”
吳長號不耐,打斷他道:“這些我們都知道,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