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深知此棺存在的意義,那些朱由榔的魂魄此時就在四周徘徊遊蕩,就等著金棺開啟的那一刻身魂合一,然後喚醒外邊廳中沉睡的亡靈陰兵,作亂天下。此時一聽許天笑要奪棺,若是讓他得逞,那還了得?個個早就驚得麵容失色,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眾人慌張模樣都被許天笑看得分明,越使得他相信這棺內一定另有玄機,否則那麼多人,從內往外走,按老者所言,裏邊財寶無數,每人就算多拿上幾件寶貝也是情有可原的,為何就獨獨帶著這麼一具金棺,其他人都是空手而行?
他眉毛一揚,冷冷笑了一聲,槍口對著吳長號點了點,冷道:“把那金棺抬過來。”
吳長號負手站立,仰首向上,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也不看他一眼,根本不為所動。
許天笑麵上閃過一絲怒氣,槍口一壓,“啪”的一聲脆響,一發子彈脫槍而出,穿過吳長號雙腿之間,打在地中,濺起少許的塵土。
吳長號竟然還是一動不動,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都察覺不到方才那聲槍響。
許天笑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嘴裏低沉著罵道:“不知死活的老家夥!”
正要再開第二槍嚇唬嚇唬他,莊得乾已是走了過來,一手抬起將他槍口壓下,嘴裏假意罵道:“怎麼可對吳村長如此無理呢?放肆!”
許天笑不再出聲,雖然槍口稍稍往下,但還是提著,隻要吳長號等人一有異動,他可以在短短瞬間立馬將吳長號一槍斃命。
莊得乾賠著笑臉連連和吳長號致歉,表麵瞧起來雖是情意切切,但雙眼卻陰鶩得很,從中看不出任何表情來,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虛偽神情。
任非凡將姑娘交給老者,自己大踏步往前,站到吳長號身邊,哈哈笑道:“犢子,好久不見了!兄弟可是想念你想念得緊啊!”
莊得乾右手一抬眼鏡,瞧了個真切,待認出了任非凡,平時處變不驚的神情,此時也是暗暗大吃了一驚,這追命閻羅,將自己攆得似隻兔子大半個中國滿地跑,本以為跑到這鳥不拉屎的蠻荒之處能夠擺脫了他,想不到這家夥竟然也追到此處了。
“真是要命,這家夥當真陰魂不散啊!晦氣,真他娘的晦氣!”莊得乾心底連連咒罵著,麵上卻是笑意盎然道:“喲!我還道是誰,正在心中想來著?原來是非凡兄弟啊,好久不見,非凡兄仍是如此的氣宇軒昂,英氣逼人,真是想煞兄弟我了!”話雖如此,腳下卻是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任非凡也是哈哈笑道:“彼此彼此,咱倆都是老熟人了,何須如此客套?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然就顯得生分了!”言畢雙眼炯炯,緊盯著莊得乾。
若說世間還有人能令莊得乾害怕的,非任非凡莫屬,莊得乾給他瞧著渾身的不自在,額間流汗,又是抬了抬眼鏡,笑道:“好說,好說,兄弟之間,就該坦蕩蕩,生分了可就不大好了。”
任非凡斜眼望向許天笑,語氣淡淡道:“老許,可別揭了傷疤就忘了痛了?”
許天笑聞言雙手一抖,麵上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低垂下眼,不敢與任非凡正眼對視。
眼見兩個大男人被眼前這人嚇得都失了魂似的,盧夫人哼了一聲,厲聲叱道:“兩個沒出息的家夥,他再厲害,如今也是赤手空拳,咱們三人六槍還怕了他不成,你們若是不敢動手,讓我一個女流之輩代勞如何?瞧我一槍嘣了他,死人還能厲害上天了?”說著已是將手中雙槍對向任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