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幾人對話,莊得乾已是聽得明白,此時聽任非凡問他,稍一沉思,便道:“此道老許比我要精通得多,你不妨問問他的意見。”
許天笑在另一邊已是回過話來道:“若是估算拿捏得準,倒也可以,隻是不能出錯,一旦差之毫厘便是謬以千裏,弄不好連命都給丟了。”
二老聽他們對話那是聽得一頭霧水,糊塗得緊,聞得許天笑發言,又是不禁同聲問道:“說說,該是怎麼個危險法?”言罷互相對望一眼,一連兩次同聲同語,倒也是有趣得緊,不由哈哈笑將起來。
許天笑沉著臉道:“手拋炸藥,不但要求炸藥的裝設以及火線的長短要嚴格講究,必須精確到位,而且極其考究動手之人的手法眼力,兩者都要合一,拋點要準,在炸藥與牆體接觸之時,便要起爆,不然就是前功盡棄。一旦判斷失誤,嚴重還要危及自身的性命安全,輕則殘重則亡。”
他看著二老似懂非懂的神情,知道他們一輩子住在大山深處,這些準軍事常識一下子讓他們弄明白,的確有些難度,當下補充道:“這麼說吧,將炸藥拋得快了,與牆體接觸反彈後落到水中,隻能在水中起爆,拋得慢了,未及牆體便起爆,炸點不合威力不大,牆體炸不掉反而累了自身。”言罷望著二老不再出聲,瞧他們是否聽明白了?
二老聽到這裏,那是對其中原理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知道其中的危險,不亞於外邊那些凶物的威脅,麵上早就變了色。
任非凡緩緩道:“當然,若是炸藥足夠的情況下,可以毫無顧忌,一通亂炸,總會將其炸開,但眼下炸藥不足,隻有一次機會,這就特別考究動手之人的本事了。”
吳老三吞吐著聲道:“那……那小哥你,你可要當心著點了。”
任非凡哈哈一笑,望著莊得乾,目光狡黠,緩聲道:“可不是我,能擔當此重任的,另有其人罷了!”
眾人大驚,本都是以為此項重擔非他莫屬,想不到他卻推脫開去,從他目光多看,難道是莊得乾?瞧這人斯斯文文,竟有此大能耐不成?
莊得乾右手一推眼鏡,正要出聲,任非凡已是搶先道:“你就莫要推辭了,當年同在軍中,你那手炸魚的本事可是出神入化,令軍中兄弟那是佩服不已。那引線幾乎與炸藥管相平,入水即炸,魚兒都來不及回過神來溜走,就成了你肚中美食,所以此項重任,對我等人來說,難度極大,但相對你而言,還不是小菜一碟?”
莊得乾萬不料任非凡來這一手,心中惱怒暗罵道:“你就變著法子來整我吧,那是炸魚,與這炸牆一樣麼?”麵上卻呈出笑意道:“任兄弟這麼一說,可折煞兄弟我了,那種雕蟲小技,哪裏比得上任兄弟萬一,再說,兄弟我心理承受能力極差,炸魚無拘無束,還可玩上一玩,可這炸牆嘛……”停口不語,言下之意,便是玩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