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似乎並不關心老頭性命生死一般,既不出聲也不鬆手,就這麼抓著老頭站立不動。老頭也好似對這女子的致命一口毫無感知,和老者麵對麵傻傻站著,不閃不避。
吳長號與許天笑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女子那口中之牙,他們才撲到老頭近處,那女子已是咬在老頭頸部動脈之上,兩人見狀心中一涼,皆同時想道:“完了!”
女子嘴部才接觸到老頭頸部,還沒待上下齒出力一合,隻覺老頭頸部傳來一股大力,彈在她牙齒之上,震得酸痛,就似無形中有一隻大手從老頭頸內伸出,用力抵住她的嘴巴,這一咬,卻是無論如何也是咬不下去了。
老者緩緩放開抓住老頭的手,退後一步,沉聲緩道:“多年不見,你功力愈發精進了。”
老頭“籲”的一聲,從嘴中吐出一口氣,就似才從夢中驚醒過來一般,愣愣道:“我是真的認識你的,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老者冷道:“有些事,還是想不起來為好!”身形一閃,已是沒入黑暗之中,來得突然,走得更是突然。
任非凡聽他二人對話,已是深信二人以前必是熟識,正想聽聽二人是如何認識的,卻見老者突然抽身而退,忙高聲喊道:“前輩,你怎麼突然就走了?”
遠處傳來老者回話道:“與多年故人相見,忍不住一時手癢,上來瞧瞧他現今的深淺,如今已然試過,不走還待著作甚?現今最為緊要之事,便是尋到芃芃為重!”後邊幾字,已是細如蚊蠅,想來已是走得極遠了。
待他話落,任非凡才“啊”的發出一聲驚呼,想來老者早就潛了上來,一直藏在暗處不出聲,偷聽他們幾人的對話,否則他如何得知芃芃已是走失?
任非凡想到此處,不禁脊背發汗,心底陣陣發虛。若是他方才聽到自己把芃芃弄丟了,大怒之下喪失理智,像這女子一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自己是否首當其衝,成了其掌下冤鬼?
這老者從出現到離開,不過短短一盞茶的工夫,可謂神出鬼沒,之後那女子卻一直箍著老頭的脖子不放,又啃又咬,老頭卻如同癡呆,站著一動不動任由著她。
吳長號兩人在旁看得分明,知道她雖對老頭起不了半點傷害,可如此動作也著實嚇人,兩人互視一眼,已是同時出手。吳長號右掌在她後頸一拍,封住其風府穴,許天笑趁機將她箍住老頭頸部的雙手分開。那女子知覺一失,身子軟軟癱在吳長號懷中。
吳長號慢慢將她放置地中,這風府穴雖是人體死穴之一,但他出手極輕,除了讓她少度暈眩之外,對性命並無大礙,過了一段時辰後自會醒來。
那老頭仍是呆同木雕,站著僵直,對著自身上發生的一切似乎毫無察覺,倒是嘴裏不時喃喃有語,說著旁人也聽不懂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