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氏都是相對的,人自然也是對著幹的了,任非凡不禁為自己這古怪的解釋樂出聲來,嗬嗬自顧著傻笑。

旁邊那女的突然冷道:“傻小子,你樂什麼?”

任非凡嚇了一跳,心驚道:“那麼快就醒過來了?”嘴上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心中想到好笑事,自然就笑出聲來了。”

話聲才落,便覺得喉間一緊,已被那女子捏得喘不過氣來,任非凡尚未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便聽得那女子聲兒冰冷不帶著任何感情道:“若是我那女兒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得陪葬!所以你現在最好乞求上蒼保佑,保佑我那苦命女兒平安無事!”

任非凡呼吸不暢,眼前金星亂閃,忘了那女子精通讀心之術,心中暗罵道:“好一個脾氣暴躁的賊婆娘,動輒就想出手傷人,當年怎麼不把你給淹死了?老子不用你吩咐,其實心裏比你還急,若是她真死了,我賠命就是,反正一個人活著也覺得沒意思了。”

那女子不怒反笑,慢慢鬆開了他的脖子,柔聲道:“想來你與我那女兒關係不一般吧?”

任非凡麵上一紅,說真的,他喜歡曾芃芃,但也隻是限於單相思那一類,曾芃芃對他卻是當陌路人一般,說關係不一般,大不盡然。可若說是一般般吧,又是一同患過難的兄弟姐妹,倒也不算一般朋友。

任非凡心中還在思量該怎麼回答時,那女子卻步聲輕響,徑直往裏邊去了,裏邊深處傳來她的話語聲道:“不管怎麼樣,先尋到人再說!”便再無聲息。

任非凡心中嘀咕道:“就算尋到人,是不是你女兒也還說不定呢!”幸虧兩人離得遠了,若是離得近,這句話被那女子窺見,隻怕又得受苦。

老者飛身下壁,在石壁底又是扛起那具金棺,原來他並沒攜帶金棺上去。

他初見老頭,心底極為震驚,便跟隨在他身後,隻是見那老頭似乎認不出他,也不知是真是假?於是心中打定主意,等老頭回去,他也舍了這具金棺,暗中跟著老頭身後攀了上去,藏在暗處偷窺著老頭的一舉一動,那老頭心緒被任非凡等人所擾,竟是覺察不到他。

直到老頭被那女子追擊,卻不肯還手,他心覺奇怪之極,與他以前認識的那人性情大不相同,簡直是天壤之別,忍不住之下便現身出手試探,想不到那老頭竟是癡癡呆呆,早就找不到當年那人的半點影子。

老者雖是奇怪之極,但一來擔憂曾芃芃的安危,二來獨自將那金棺置於壁下也實在太過於冒險,所以不願在此多浪費時間,轉身就走,想尋那芃芃去。

他肩扛金棺,雙目四下稍微一掃,便是尋了個方位尋找過去。這些武學高人不似任非凡,體內功力高絕,目力自是驚人,暗中瞧物雖然不似白晝中那般清晰,但三尺之內的範圍,還是可以勉強看清的。

再加他知道河中魚兒可以食用,就算再迷失方位,也不至於像以前那般,吃著腥臭的蘚苔挨餓,所以這次在暗中行走,更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