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號見兩人不再有動作,瞧來這架不會打得起來了,便行了過來,清咳了一聲,朗聲道:“我說兩位,能不能聽我一言?”
兩人一齊往他望來,卻無人出聲,吳長號笑笑,道:“咱們出來是幹什麼的?尋人啊,如今人沒尋到,卻是自個兒打得一塌糊塗,你們想想,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我不管你們先前有何恩怨,至少此時此地,還不是解決恩怨的時候,重要的,是先尋到芃芃再說!”
曾言雙目精光一閃,也不出聲,回過身去,走到那金棺前,雙手一伸,已是將金棺舉在肩上,往前大步就走。
吳長號與許天笑見他走得倒是幹脆,不禁瞧了賈語幾眼,隻見這老頭還在原地雙手不停的互相比劃著,嘴裏喃喃有語,兩人隱約聽著似乎是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他使得是什麼招數,我竟然打不過他?......”翻來覆去的念叨,其中還夾雜著許多兩人也聽不明白的話語。
兩人對視苦笑,皆是心道:“這老頭,又發瘋了!”許天笑搖搖頭,抬腳便追那曾言而去。
吳長號上前幾步,到賈語近前突地大聲道:“我們要走了,你跟不跟去?”
賈語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茫然四顧一番,才問道:“要走了?”
吳長號點點頭,也不再說話,轉身便走。賈語滿臉疑惑,嘴裏嘰嘰咕咕,但還是起步跟了過來。
這賈語的存在,確對那些異類威懾力極大,這一路往前,就似毫無盡頭一般,但那些異物,卻始終未再出現。
幾人經過方才這麼一鬧,各懷心思,也是無人開口說話,隻聽得河道中那奔騰如雷轟的響徹水聲,聽得久了,也有一絲頭暈腦脹之感。
行了不知幾久,估摸著已是行出好多裏路,前路仍是黑沉無邊,那轟隆水聲也是不休不絕,可曾芃芃身影卻是連個邊也找不著。
再往前一陣,許天笑終是忍不住道:“這麼個走法也不是個事,若是她沒有遇難,隻要來過此地,也有些蛛絲馬跡可尋,可如今地上幹幹淨淨,想來根本就無人來過!”
吳長號應道:“你意思是說,她要麼遇難了,要麼根本就沒來過此處?”
許天笑抬眼看了走在前邊的曾言一下,欲言又止。他不敢再往下說,免得惹來曾言不快,隻怕就把一身火氣統統遷怒到自己身上了。
他願意跟隨幾人出來尋找曾芃芃,表麵瞧來好似良心發現,想做個好人好事,其實心中卻是別有算盤,這地下洞天危機重重,想要尋找莊得乾,他一人勢單力薄,是完全不可能辦到的事兒,他於是借著幫忙尋找芃芃之機,趁機找尋莊得乾與盧夫人的蹤跡才是真。
若是尋不到莊得乾,反倒先惹怒了曾言,可就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