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諸人心中早是想到,它口中的這人,定是所指吳三桂無疑,聽這個曆史人物論述另一個曆史人物,惹得吳長號幾人頓時來了興趣。唯有曾言目光閃爍,麵色多變,也不知心中打著什麼主意?
它那陣陰冷笑聲一停,才自又道:“這人厲害得很,他為了自身的榮華富貴,賣主求榮,出賣民族大義,將大漢的萬裏錦繡山河統統拱手送給了那些北方蠻子,自然能得到韃人主子的讚許,誇他一聲:‘做得好!愛卿乃是我大清的開國功臣,若是天下漢人都與你一般識大體,我大清定是龍運昌盛,國運亨通,享於天齊。’一隻為了大清建國基業立下赫赫汗馬功勞的狗奴才,想不得到主子的讚賞,那都是很難的一件事情,所以他身居高位也是在所難免的。”
它停了一停,繼續道:“隻不過滿清韃子一麵捧著他,卻又防著他,就因為他先前也是前明漢人的大官,再怎麼著,都很難讓那些韃子對他放鬆戒備心態的。所以將他放到西南邊陲,名曰封疆大吏,其實不過是派到這一處窮山惡水來掛個閑職罷了。在這窮山僻壤之中,遠離京城繁華之所,人丁稀少,就算他有反意,也絕不敢輕易造次。那人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一直夾起尾巴做人,為人低調,做事從不敢張揚,甚至還將自己的兒子送到京城去做了朝廷的人質,以表自己絕無謀逆之心。如此作為,當真是活得戰戰兢兢,唯恐哪日一不小心惹得朝廷起了疑心,一令聖旨便能將他就地正法,一刀哢嚓了!”說到這裏,它又是哧哧陰笑起來,語氣中頗有幸災樂禍之意。
任非凡聽它口中論述吳三桂的口吻,盡是些貶低嘲諷之意,知道它對吳三桂怨恨已深,可謂仇大恨重,說出這些氣話來也情有可原,不過那清朝皇帝是不是真對吳三桂說過這些話語,可就無從考證了,但它對清朝與吳三桂之間的厲害關係,倒也說得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