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心中已是將求生的欲望完全寄於藏在金棺之內的朱由榔身上,隻要它能言出必行,眼前這幾人對他已是無用,而且都是他的仇家,唯有盡早除去為妙,免得夜長夢多。
曾言站起身來,望著莊得乾麵無表情冷冷道:“你以為開啟金棺就能將它放得出來麼?這金棺上的符文是經過特別方式篆寫的,與棺身連成一體,冒冒失失將金棺打開,破壞了其整體性,這道符文立時變成另外一道法咒,瞬間便能將棺中亡靈變成一個極其凶殘毫無記憶的嗜血魔鬼,到時候,它未必會記得與你訂立了什麼盟誓吧?”
莊得乾眉頭緊鎖,雙眼盯著曾言久久不語,似在揣測他話裏的真假。曾言的這番話語,倒是將他唬住了,是否開啟金棺將朱由榔放出,又是沒了主意。
曾言見他猶豫,麵上神色多變,似還在將信將疑間,又是道:“你身旁那位女眷不是精通讀心之術嗎?若是你不信老夫的話,盡可叫她讀讀老夫的心境,看看是否完全屬實,毫無虛假詐弄你之意?”
莊得乾望向盧夫人,微微點了點頭,盧夫人會意,已是聚精會神朝曾言雙眼望來。
曾芃芃深知蠱惑之術危害極大,怕這盧夫人並非讀心而是迷魂,讓自家阿公吃虧,忙是出言製止道:“阿公......”話沒說完,曾言已是背對她抬起右手揮揮,示意她稍安勿躁,不會發生什麼事兒的。
見著阿公如此鎮定,想來必是心中有底,曾芃芃雖不敢再出聲,但想到盧夫人的厲害之處,還是禁不住心下甚是惶然不安,怕阿公太過於自大,中了她的暗算。
盧夫人盯瞧一會,對莊得乾搖了搖頭。莊得乾眉頭緊鎖,眼光不時在金棺與曾言身上瞟來望去,麵色甚是為難,大是躊躇起來。
朱由榔歎了一聲,對曾言道:“說我甜言蜜語哄騙與人,其實你才是真正的妖言惑眾,我被這咒語所累,困在棺中數百年,記憶何曾消失過,難不成一開棺我就變成另一個我去?”跟著語聲冷厲,對莊得乾道:“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若再聽這老頭胡說八道,我即刻命這些亡靈將你等吞噬掉。”話聲一落,隻聽得四周唰的一聲震響,那些亡靈陰兵動作整齊劃一,齊齊往前又邁了一大步,離金棺與諸人又近上許多。
看著這些形態恐怖貌相猙獰的凶物離自己已是到了眼觀眼,鼻對鼻之步,莊得乾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忙忙將手中雙槍重又交給盧夫人道:“你看好他們,誰敢亂動一步立馬打死他。”跟著往前幾步,已是奔到金棺前,雙手搭在棺蓋麵上,仔細端詳揣摩起此棺蓋來。
曾言麵色大變,忙是喝道:“萬萬不可莽撞,此魔不能放!”腳下一動,便是想趕來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