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中,倒也有人不停給他送食送水,曾言才不至於活活餓死。可是七日後,那些人將物資悉數搬完後,也是一個不留全部入到墓內,一連三日再也不見有任何人出來,餓得曾言是頭暈眼花,有氣無力。正覺活不了之時,才有人快步奔出,也不知弄了什麼手腳,忽然間曾言便是重獲了自由。那人替曾言解了咒,丟下了一包物事,一言不發,轉身又是入墓去了。曾言連困十日,早就手酸腳麻,身乏力竭,雖是獲得了自由,也是難於動彈,本想要問明白他們到底所做何事?可也隻能眼睜睜的瞧著那人離去何無力追趕。待那人走後,他將那人留下的物事打開一瞧,卻是一團米飯,饑餓之下,哪顧他想,狼吞虎咽片刻便吃個精光。
說來也怪,肚子才勉強填個半飽,竟是一股睏意上頭,眼皮沉重如千斤,昏昏沉沉間竟是睡著了過去。待他醒來,已是在小鎮的客棧之中,他心知肚明,定是那群人在飯食裏動了手腳,才弄得他是如此狀況。雖想明了這層道理,可懼於那人高深莫測的道行,對方既然已是放過他,他也不敢再去自尋麻煩。可莫名其妙吃了啞巴虧,又是咽不下這口氣,何況那些人神神秘秘在墓裏幹些什麼勾當?不去探明,實在是心癢難耐。
他冥思苦想之下,想出一法,便是不急於行事,而是在小鎮安然住下,隻待那些人辦完事,一旦撤走,他便去墓中打探。如此一待,便是數月之久,可那些人始終未見回返。他心中奇怪,此鎮乃通外的唯一途徑,要想出去,必過此鎮不可,難不成那些人辦完了事,也被殺之滅口了?想到這裏,他再也按捺不住,急急忙忙便是上了路,往陵墓而來。可還沒等走到陵墓所在,便被眼前景象驚嚇呆了,在通往陵墓的必經之路上,原先守陵官軍的所在,竟是憑空建起了一座村莊來,房屋百來座,炊煙嫋嫋,村中雞鴨馬畜一應俱全,人聲鼎沸。
他明明記得,此處絕無村莊的,隻是一些簡陋的軍營所在,怎麼短短數月不見,竟是變成了一座村莊?轉思一想,便覺得其中定然有詐,自然是那人領著那些道士所為。不明其意,他不敢貿然入莊涉險,待在山中等到夜裏,便是繞了好長一段山路,越過那村莊直接拐到陵墓所在。可到了地處一瞧,更是認不得了,本是一座巨大的陵墓,轉眼間沒了蹤跡,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座黃土荒山。
曾言心知必是被那些人將陵墓掩埋住了,可自己單槍匹馬,孤身一人,就算明知腳下是座占地極廣的陵墓,也是無法尋其門而入。若是單靠己身一人,要想挖通此山,隻怕窮其一輩都不可能,無奈之下隻得哀歎一聲,悻悻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