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對他這話將信將疑,朝門外瞧了幾眼,又是轉回身來不放心道:“也許他們正在擺兵布陣,商議準備強攻呢?”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讚同,有的人已是出聲道:“村長言之有理啊,他們人多勢眾,又是全副武裝,咱們一個小小村莊,哪裏抵擋得住他們的攻勢哦,村長,還是你出去與他們領頭的談談的,瞧他們有些什麼條件,隻要咱們能答應的,盡可答應就是,切莫與他們為敵!”
任非凡聽到這裏,哪裏忍得住,冷笑一聲,道:“糊塗啊!這種軟骨頭沒誌氣的話也能說出口來?與敵人屈膝獻媚,到頭來還不是一樣是個死字?你以為敵人能夠大發慈悲,僅要你點蠅頭小利就走?若是這樣,他們何苦大動幹戈浩浩蕩蕩來此?”他本是想說這些不是生人,是比凶物還凶的嗜血亡靈,豈能貪你這點小便宜?但看到曾言對他微微搖手,頓時醒過神來,知道此時不能說出真相,否則人心必定大亂,導致局麵更難收拾,是以臨時改口成了另一番話,也將圍村的屍兵當成活人的意思來說。
老王頭聽得也是頻頻頷首,頗為讚成任非凡的話語,隻是當真要抵抗到底,他們這些山野村民又如何是這些武裝到牙齒的亡命之徒對手?該戰該降,一時間也大是躊躇起來,心間沒了主意。不由眼望曾言,眼神滿是企求之意。
曾言心中好笑,這家夥,雖然行事狠辣,但終究還是山野之民,沒見過什麼世麵,遇到大陣仗,也是霜打的瓜苗,焉了。他現在倒不擔心這些陰兵亡靈,他知道這些無腦之物聚在村外圍而不攻,必是出自那魔君朱由榔的旨意,至少短時內不會有什麼大動作。如今令他擔憂的,恰恰是眼前這個看似六神無主的老頭,因為陰兵在明他在暗,很難保證他為了保命,什麼狠辣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冷寒本被他人攙扶到一旁坐著裝醉,此時又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行到桌前,拾起一碗吃吃笑道:“來,大夥幹了。”
旁邊有人伸手過來將碗按住,埋怨道:“你這不知好歹的家夥,都大禍臨頭了還喝酒,現今誰還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