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哧哧笑了起來,聽來似乎對他這話很是嗤之以鼻,笑罷才道:“繼續往下說!”
任非凡也不理會他話語聲中的譏諷之意,顧自言道:“倘若你仍封在棺內,對我們無能為力那倒說得過去,但一旦破棺,而且擁有數萬之眾的亡靈陰兵,那些家夥可是比僵屍更要厲害上好幾倍的玩意,隻隻都算僵屍之王,你若是真要對我們動手,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得多,卻為何遲遲不肯動手?非要鬧出個什麼七日之期,如今七日已過,又是說什麼好奇我的秘密,所以還要多留我們幾日,這些讓我來看,完全是無稽之談,簡直是奇談謬論。若換了是我,被困在一具金棺之內整整數百年之久,生前又是被冤死的,一旦破棺,這口怨氣無論如何都要大發特發的,哪有你如此冷靜之說?”
朱由榔“哦”了一聲,語氣淡淡道:“因為你不是我!所以我的行事作風,自然不是你能了解的!”
任非凡突地發出一聲長笑,道:“那我現在就坐在你麵前,毫無抵抗之意,更是願意擔當七日之期後被你殺死的第一個生人,你為何還不動手,生生與我談了那麼多廢話?”
朱由榔也是嘿嘿陰笑起來,笑聲陰森,跟著一反前邊悄無聲息的做派,竟是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從任非凡身後繞到他前邊來,任非凡抬頭一瞧,隻見得莊得乾那滿是血洞的臉龐離自己不到半尺之餘,雙眼雪白,竟無眼黑死死盯著自己瞧個不停。
雖是有著心理準備,但忽然見到莊得乾這又是醜陋又是恐怖的爛臉,還是引得任非凡禁不住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挪了一步。
朱由榔咧嘴一笑,露出那滿口的白牙來,故意伸舌舔了舔上唇一轉,速度很快,發出誇張的口水嘖嘖聲,隨後嘿嘿陰笑道:“怎麼了?見到我害怕了?方才不是想尋我搏命來了?怎麼轉眼又變了樣了?”
任非凡定了定神,反唇相譏道:“呸!就你這副爛七八糟的死相,隻怕是惡鬼也給嚇死了,趁早滾回你那六尺地中,別再出來嚇人了。”
朱由榔佯裝露出一副很是吃驚的表情來,頻頻搖頭道:“將死之人,語言還是那麼惡俗,本還道殺你有些可惜,如今隻怕留你不得了。”
任非凡不懼反笑,道:“那就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