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出聲,靜待他繼續說出下文,任非凡清咳幾聲,才道:“若是按著咱們先前猜測,這古墓是吳三桂布下攪亂世間的棋子,如今朱由榔帶兵破出古墓,可以說吳三桂當初預測的目的便要達到,可事實是這朱由榔似乎要反其道而行,變得有些不急不忙,從它身上也看不出有多大的怨氣,而是與咱們糾纏在這區區小村之中,你們不見得奇怪麼?”
幾人齊齊點頭表示讚同,任非凡眉頭緊鎖,停聲思索一陣,才繼續道:“我總有一絲異感,也許隻是我多心之想吧?當初它尚在棺中之時,與它破棺之後,完全就似變了另外一人似的,以它的性子與能力,無需與咱們玩出那麼多花樣來,要殺就殺了,一路卷將出去,世間必亂,可它並沒有這麼做,所以我想著,隻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如今咱們見著的這個朱由榔,已經不是先前那個朱由榔了。”
冷寒“哦”了一聲,笑道:“不是它還能有誰?”
任非凡又稍想片刻,答道:“我的意思是,它的確還是它,但估摸著又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曾言聽到此時,才插話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它上了莊得乾的身子,本是想利用莊得乾的身子行事方便些,想不到卻與莊得乾交纏在一起,如今分不清彼此,到底是朱由榔,還是莊得乾?”
任非凡眼神疑惑,吐出一氣,道:“我也不知道這猜測對不對,總之是心底的一種異感罷了,也許是我胡亂猜測罷了。”
曾言擺手製止住他後半截的話語聲,點頭道:“你這猜測有道理,老夫也總覺得這魔君自打出棺後,就變得有些捉摸不透。聽你這麼一說,老夫恍然大悟,想來必是這麼一回事了,這莊得乾心魔熏天,雖是凡身肉體,但魔性早存,如今恰逢魔君上體,二者臭味相投,一番絞纏之下,早分不清彼此,你中有我,我中存你,如今說不得它們到底誰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