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一走,曾芃芃已是將任非凡發現的疑點一五一十的與曾言說個清楚,曾言一聽之下,自然大驚失色,那二層他是上去過的,隻是一心想要尋那冷寒,見不著他並沒深究也就下樓來了,想不到這其中竟有此等蹊蹺之事。
若真是藏屍地或是蝠妖藏匿之所,那這麻煩可就令人頭疼之極了,令曾言一時間也是想不出有任何應對之策,隻盼隻是幾人的胡亂猜測罷了,事情真相並非如此,那邊真是一座實心的樓層。
可這自我安慰根本就站不住腳,若非地基,有誰好端端的建起一座實心的樓層來,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幾人各懷心事沉默間,蹬蹬腳步聲中,冷寒抱著一大包被褥之類的事物走下樓來。
還沒等他行近,任非凡已是站起一臉驚詫道:“這被褥是誰人的?”他方才上去看過,知道這些事物肯定是從那床上取下的,一想到是蝠妖之物,他心中就直冒疙瘩,寧可凍死他也不會用這些東西。
冷寒何等聰明之人,一瞧任非凡麵色就知他心中所慮,忙是笑著解釋道:“兄弟莫慌,這是曾祖之物不假,可早就棄之不用了,如今年月已久,也沒什麼妖氣了,何況自打曾祖變異後,這些物事他也從沒用過,隻是些普通的禦寒事物而已,不必驚慌。”
任非凡麵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早抱定主意,絕不觸碰這些東西,可冷寒盛情難卻,又該是如何拒絕?曾言瞧出他的難堪,伸手接過冷寒手中之物,鋪在長椅中一一整理好,口中道:“這樣吧,誰實在凍得受不了,誰就在上邊躺一躺,禦禦寒氣,誰覺得自己體格好沒事,也就不必拿它禦寒了。”
任非凡這才麵色轉緩下來,心道,這裏破椅子那麼多,隨便拆下幾張,拆散下來的木頭都夠燒到早上了,何必去沾碰那些妖物,曾言的話語,也算給了他個台階下,不至於立時與冷寒翻臉。
冷寒哈哈一笑,點頭道:“前輩說得在理,就這麼辦吧!”麵上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滿之處,就似瞧不出曾言之話其實就是在幫著任非凡解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