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對法術之道並不精通,不知這閉目失聰之法的神奇之處在哪,但見得冷寒一臉輕鬆之態,再加未見得曾言出聲反駁,想來也是不錯的一招妙法,當下將緊懸著的心境稍稍放鬆,隻是想著朱由榔就在外邊鎮子上遊蕩,又是覺得一陣膽寒。
曾言想了一陣,出聲問冷寒道:“聽聞這法子很是厲害,一經施展,妖魔鬼怪皆察覺不了,是種幽閉空間的神奇道法,難不成你家祖上道法修為不夠,隻能將屋子封住,而不能幽閉空間?”
冷寒搖頭笑道:“倒也不是,隻是我也未親身見到它的功效,有些忐忑,所以才提醒諸位不要到外邊輕易露了生氣,也算以防萬一吧!”
曾言“哦”了聲,點頭道:“原來如此,總之大夥兒心中都沒底,咱們不出去就是!”
任非凡麵色苦笑,心中暗道:“這法子靈不靈驗都不知道,就像賭博一樣,若是賭輸了,就是性命攸關了。”不過想著如今除了相信冷寒的話語之外,別無他法可尋。
屋外雨聲越來越響,雨勢漸漸加強,打在窗麵上劈裏啪啦。山風呼嘯不停,聲兒淒厲,聽來就似萬千冤魂齊聲淒泣一般,聽得任非凡心中暗暗打鼓。
幾人悶坐在屋中,實在無事可做,慌得緊,但想著冷寒所交代的話語,又不敢打開門出去透透氣,活動活動筋骨。任非凡呆坐一陣,心裏想到這麼幹耗著也不是辦法,便是尋思著尋些什麼事兒做做,心頭亂轉間,想到一計,遂起身行到冷寒身旁,拿話試探他道:“兄弟,你說你祖上變妖後,便是不知所蹤,你們家裏人也不去尋它過?”
冷寒本是微閉雙眼,聽他這麼一問,睜開眼睛瞧了他一眼,慢慢坐起身來,盤腿坐在椅上,答道:“怎麼不找,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家長輩,可天地茫茫,想要從中尋出一個人來,談何容易?找了數年,那是音訊全無,漸漸心灰意冷之下,也就不找了。”
任非凡裝著不信的模樣道:“怎麼可能呢?它既已變妖,總要出來覓食吧?難不成一點蛛絲馬跡都尋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