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郊區打車不方便,蔚微和出租車司機談好包了他的車,出租車司機也樂的閑著還能掙錢,聽說他們是來看賭石的,還勸說他們孩子不適合玩這個。
蔚微他們到的時候,才發現所謂貨場從外麵看也就是個破舊的農家院子,外麵停了不少車,而且真的很偏,若沒有人帶路根本想不到這裏還有這樣一個毛料貨場。
走進裏麵才發現破舊雖破舊,但真的不小,四處堆著大大小小的石頭,但區域還是分明的,客人們都幾個一起手裏拿著電筒放大鏡趴在石頭上研究。
禮哥他們應該是老熟人了,一到這邊就和老板打了招呼,因為蔚微他們是跟著禮哥進來的,老板對禮哥錘了一拳:“怎麼還給我這裏帶了幫孩子過來?”
禮哥嘻嘻一笑,回了他一拳:“孩子怎麼了?怕孩子沒錢買你的毛料?”
“行!”老板一沉吟,來幫他清清那些磚頭廢料也是好的。
“來,小秦,給你介紹下,這是廣老板,專門做毛料生意的,廣老板的貨非常正宗,做生意很講信用,我們是老朋友了。”
“廣老板好,我們幾個就是好奇,過來見識見識,還望您不要見怪。”
廣老板見他人雖不大,但衣著不菲又如此知分寸,便衝他笑笑:“小秦是吧?隨便看,這一片五十,那裏一百,都是不論大小的。再過去那邊的就是兩百一斤,旁邊的四百一斤,最裏麵的那些是按個賣的,看中了再找我啊。”
說完就走開了,他今天的客人來了不少,可不會在這些孩子身上浪費時間,能搭理他們還是看著禮哥的麵子。禮哥他們雖然沒什麼大背景,但卻跟他私人關係比較好,禮哥是專門搞運輸的,以前也沒接觸過毛料,有一次他和別人因為毛料發生紛爭,正好是禮哥路過救了他,後來他們就成了鐵磁,現在偶爾禮哥也會給他介紹些客戶過來。
蔚程跟著韓楊去看別人切石去了,蔚梅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蔚微不想湊近那個發出刺耳聲音又灰塵飛揚的切割機,但顯然圍觀的人不這麼認為,他們和毛料的主人一樣緊張的看著解石師傅切下每一刀。
秦櫟倒是跑去問夥計借了一個電筒和一個放大鏡,把放大鏡遞給蔚微,蔚微擺擺手,她又不懂,要這個做什麼。
秦櫟也不介意,他指著麵前的一塊毛料對蔚微說:“我也不懂,但以前跟我爸去看過解石,他教過我一些,但他也是個半吊子,嗬嗬。你看,這是莽帶,這樣的是綹,行內說的寧賭色,不賭綹,就是這個綹。”蔚微順著他指的方向看,果然有些暗暗的不一樣的紋路,但這代表什麼呢?
見蔚微望著自己,秦櫟無奈的笑笑:“我也不懂,早前就光顧著玩,哪學過這個,所以你若想買我們就隻能碰運氣了。”
蔚微絕倒,看他煞有其事的借工具,還以為他懂點呢,“那你借這玩意幹什麼?”
“額,這不是為了看起來專業點麽!”秦櫟看起來尷尬極了,蔚微哈哈一笑,“咱們今天就純碰運氣,好不好?”
秦櫟點點頭,趕緊把手中的電筒和放大鏡還給了夥計。
“就是碰運氣,也得看眼緣對吧?我們往裏麵走走,要不?”
此時突然傳了一陣大叫:“出綠了,出綠了,大漲啊!”
蔚微和秦櫟對視了一眼,秦櫟抬腳走了過去,蔚微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蔚微他們到跟前的時候,玉已經被整個切了出來,雖然還有些碎石殼,但已經可以看出整體的麵貌。蔚微說真心話,這玉真不咋滴,和空間裏的玉比起來簡直就是破石頭,可圍觀的人都很興奮,“黃陽綠”,“冰種”,“發了”的議論聲不絕於耳,“王總,今年運氣不錯啊,第二次出綠了,老規矩,現場賣?”
被稱為王總的人,胖乎乎的,跟彌勒佛一樣,出了高翠,顯然異常的高興,一手拿著毛巾擦汗,一邊點頭:“還是老廣的貨好,幸虧今天他們喊我去瑞麗,我沒去,否則就失之交臂了!”
見他同意,圍觀的人就有人叫價了:“我出兩百萬。”
“這麼大的冰種,黃陽綠,你好意思出兩百萬,我出五百萬。”
“五百五十萬!”……“五百八十萬!”……“六百萬!”……
“六百五十萬!”這是剛剛那個喊五百萬的人,他一副勢在必得模樣,價格慢慢上去,喊價的人也漸漸的少了,最後隻剩這人和另一個珠寶公司的金總在爭,結果金總最後以九百七十萬成交了,金總去和那個王總做交割手續,臨走還不忘對那人說了句:“江總,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