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宣英殿
皇帝葉子成端坐在龍椅之上,在他旁邊則站著一個身穿官服,模樣儒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雖看起來模樣儒雅,長相普通,但眼眸深邃如星海,渾身氣勢隱而不發,卻仍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此人便是帝國天機處主事,李淮。
“葉武,真的非除不可嗎?”皇帝微微皺眉,似乎有些猶豫。
李淮躬身道:“皇上,切不可心慈手軟,葉武手握重兵,野心極大,更何況,他那兒子可是個禍胎,切不能讓他們對帝國帶來禍端啊。這八年下來,支持葉武的老臣也已經撤換得差不多了,如今是最好的時機!”。
皇帝沉默了一會,看向李淮道:“國師,還在閉關嗎?”
李淮微微皺眉,道:“是的,據報,國師說他要閉關很長一段時間,除了皇上,讓任何人不要隨意去打擾他”
“皇上,恕老臣直言,國師隻怕是不想摻和此事,不想幫助任何一方,才以閉關為借口不見人”,李淮繼續說道。
皇帝微微沉思,而後道:“也罷,國師不參與此事也好,不過,葉武畢竟是朕的兄長,朕可不想背上一個弑兄的罵名”。
李淮平靜的道:“皇上放心,要殺葉武,有的是罪名和理由,到時候,背罵名的隻會是他,而不是皇上”。
皇帝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沉思了一會後道:“那好,便按計劃行事吧,這個葉武,確實是個很大的隱患,不除之,隻怕朕今後都無法安眠!”
宣英殿是皇帝平時召見臣下的地方,此時皇帝葉子成和李淮在殿內不時交談,而他們,便是正在等待北歸的葉武前來覲見。
“天央帝國武王,北邊軍總督葉武奉詔覲見!”隨著殿外一名太監的高聲喝唱,皇帝和李淮等待多時的葉武大步向宣英殿行來。
葉武大步走入宣英殿,向著龍椅上的葉子成行禮道:“臣葉武,參見皇上!”
葉武剛自戰場歸來,一身戎裝,渾身殺伐剛利之氣,威勢非凡。
皇帝不易察覺的微微皺眉,心道此人若不除,可真是個令人忌憚的威脅。心間的念頭一閃而過,皇帝隨即溫和的笑道:“皇兄在北方打仗辛苦了,快快請起”。
“謝皇上!”
葉武起身,看向皇帝身邊的李淮,道:“沒想到李大人也在”。
李淮平靜微笑道:“皇上詔臣下前來,說有事相商”。
“哦?”葉武看向皇帝,道:“皇上也是急詔臣回來,不知有什麼要事”。
“這個嘛”,皇帝帶著一絲笑意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事,下個月就是朕的壽辰了,朕就是想召皇兄回來一家團聚”。
壽辰?團聚?北方可是戰事正酣啊!
葉武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葉子成這是赤裸裸的敷衍,赤裸裸的拿我開涮嗎?
要是平常,葉武鐵定滿臉不滿的大聲反駁了,但是今天,他已經決定了要交出兵符,離開天京,離開官場了。所以,也無所謂了,他知道葉子成什麼意思,不就是怕自己在軍中威望越來越高,威脅到他的皇位,所以才急詔自己回來。
見葉武站著不動,麵色上有些不悅,皇帝輕咳一聲,指了指堂下的側座,微笑道:“其他的事情確實也有一些,皇兄請就坐,我們慢慢聊”。
葉武道:“不必了,皇上沒有要緊事,臣今天來,卻是有一件”。
“哦?”皇帝微微詫異,“是何要緊事?”
葉武拿出總督兵符,武王玉印,將兩樣東西陳於手上,跪下道:“臣,請辭!願從此遠離天京,帶著我的家人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還望皇上允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