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可怕的天棄之子(1 / 2)

聽著嚴藩和拓跋烈的殘忍話語,朱文絲毫不懷疑他們會這麼做,他目光堅定的站了起來,站在葉羽墨的麵前道:

“有老夫在,誰也別想傷害武王的血脈!”

拓跋烈冷笑看著朱文,輕蔑的道:“就憑你?”

“那就再吃我一掌試試!”

說話間拓跋烈身形猛然暴起,再次一掌轟向朱文。

朱文大喝一聲,渾身氣息提至巔峰,一掌拍出,與拓跋烈轟然對上。

然而隨著兩股強大力量的對撞和爆裂,朱文再次倒飛而出,連吐兩大口鮮血,摔砸在地!

兩人的修為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朱文不可能是拓跋烈的對手。

葉羽墨紅著雙眼,急忙奔向摔砸在地的朱文,拓跋烈和嚴藩滿含殺意的話語、還有老師對自己的維護他都聽得很清楚,此刻他隻恨自己太弱小,沒有辦法殺出一條血路,殺出一個光明!

“老師,你沒事吧?”

葉羽墨扶起了朱文,小臉上滿是擔憂。

朱文臉色蒼白之極,非常的虛弱,他溺愛而又愧疚的看著葉羽墨,道:“我沒事,孩子,老師沒用,老師可能保護不了你了……”

看著眼前白發蒼蒼的老師,看著他眼中的溺愛和自責,葉羽墨的眼眶微濕,但是眸光卻很清明堅定。

“老師,不要自責,您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如果這是我的命運,那就讓我自己來麵對吧,無論生死,我葉羽墨,絕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朱文有些欣慰的看著葉羽墨,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好孩子,不愧是武王的兒子!”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多廢話!”

嚴藩有些不耐煩的冷喝了一聲,而後對拓跋烈道:“拓跋兄,咱們動手吧,以免夜長夢多”。

拓跋烈點了點頭,與嚴藩一起向著朱文和葉羽墨邁步而來。此時,從城中而來的上萬精銳鐵騎也已是到達,刀槍林立的圍在了四周。

這是絕境!葉羽墨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經無法由自己掌控,而是淪為別人刀下的魚肉,任人宰割!這種感覺很不好!這種感覺令他憤怒!無比的憤怒!他的內心就像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令他想要撕碎這一切!

雙眼已漸漸血紅的葉羽墨,猛然站了起來,盯著拓跋烈和嚴藩,冷冷的道:“葉子成,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此刻的葉羽墨,氣勢突然完全變了,再不是那個柔弱的小男孩,而是宛如一柄絕世利劍般立在那裏,鋒芒畢露,無懼無畏!

拓跋烈和嚴藩不由微微一楞,但隨即覺得可笑,一個小孩子又能掀起什麼風浪,拓跋烈看著葉羽墨冷笑道:“你說呢,斬草豈有不除根的道理!”

同時拓跋烈和嚴藩兩人腳步不停,繼續殺意彌漫的走向朱文和葉羽墨。

滅門的血海深仇!命運被人掌控的憤怒!在葉羽墨的胸中不斷燃燒,不斷熾烈!

葉羽墨胸前的玉佩,一直以來他總覺得與他血脈相連的玉佩,此刻似乎感覺到了葉羽墨狂暴如海的憤怒和仇恨,玉佩似與葉羽墨感同身受般,竟迅速的炙熱了起來,同時發出了陣陣越來越強烈的波動和光芒!玉佩發出的氣息和波動纏繞在葉羽墨周圍,隨著他的情緒而起伏,刺激著他的神經,令他越來越憤怒,越來越狂暴!殺意衝天!

“啊!”

葉羽墨突然仰天怒吼,大喝道:

“沒有人可以主宰我的命運!沒有人!”

白色玉佩越來越炙熱,越來越炙熱,直至滾燙!玉佩發出的強烈白光將葉羽墨的身體映照得幾近通透,同時一股強大至極、古老至極的氣息,從葉羽墨的胸膛處轟然爆發而出,無形卻如海浪一般的向四周洶湧擴散而去!

那是一種強大到極致的宛如來自九天之上的古老氣息!那是一種睥睨九天十地唯我獨尊的強大威勢!那是一種宛如蒼天俯視大地螻蟻眾生的漠然!

拓跋烈和嚴藩猛然停住了腳步,眼中布滿了駭然和震驚!葉羽墨突然爆發出來的氣息和威勢,竟是令他們都感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心悸和震顫!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氣息!

而圍在周圍的上萬鐵騎,戰馬無一例外全都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不停的往後退卻,似乎隻想要離葉羽墨越遠越好,騎兵們根本無法控製戰馬,而他們自己更是心神遭受到無與倫比的震懾和壓迫!麵對著這仿佛九天垂落而下的強大氣息,騎兵們身軀顫抖,忍不住想要匍匐在地,不敢抬頭麵對這種氣息,而不少修為較差的騎兵則直接跌落下馬,倒地不起。

這是令人驚奇的一幕,葉羽墨,這個八歲的孩子,身籠白光,一聲仰天怒吼,周圍的上萬精銳騎兵竟如潮水般向後退卻,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