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琳兒最終還是叫人把楊一放了上來,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這小賊似乎跟莫長老關係非淺,也沒有必要太過為難他。不過自己一看到那個小賊的臉無明業火便會升起,陸琳兒想到此也就不在自找罪受索性來個眼不幹為淨。隻是提點了下眾人注意言辭,不要讓他亂跑亂叫地影響本小姐的心情就是了。
當幾人把楊一拉上來時,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原來楊一此時竟然睡著了,還打著哼哼作響的呼嚕聲。
幾人驚訝地對視一眼,不得不佩服這家夥的神經大條,隨即沒好氣地狠狠地搖醒了這個家夥。要知道他們幾個打賭這家夥吊在海麵上的時候會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或者哭爹喊媽地求饒的,要知道那近在咫尺的海妖可不是能忽視的角色。不過顯然他們都輸了,此時想給楊一擺出一副好臉色顯然是不可能的。
楊一迷糊地張開了眼睛,驚訝地看到自己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他揉搓了一下被繩子綁得生疼的手,站了起來。隻見旁邊幾個男子一邊咒罵著一邊肉疼地從口袋裏掏出一些錢幣遞給旁邊一個眉開眼笑的看起來挺猥瑣的大叔。
那猥瑣大叔看到楊一望著這邊,頓時裂開嘴,大笑著走到楊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個什麼?”“楊,楊一!”那猥瑣大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語速頗快地說道:“哦,原來是楊小兄,久仰久仰,在下李白,這是大家稱呼我的別名拉,本名我自己都忘了。因為我的牙齒比較白,所以大家都叫我李白”說完,還不忘露出那沾著許多菜葉的牙齒,對著楊一齜牙咧嘴。
楊一倒吸了口氣,後退了幾步,如果大詩人李白也長了他這幅尊容,恐怕會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尷尬地笑了笑,也抱了抱拳對李白說道:“久仰久仰,李白…厄,李大哥”
楊一看著他,因為那個神奇的名字始終覺得這個人也別扭起來。那李白卻是個自來熟的人,一把挽住楊一的脖子說道:“楊小兄弟跟我來,小姐不但放了你,還安排好了你的住所哦。你得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那三寸不爛之舌拚命向小姐為你求饒,你現在還在海上吊著呢!”
楊一大窘,這人也太會吹了吧,明顯睜著眼說瞎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還擺著一副快來感激我吧的表情,簡直讓楊一哭笑不得。他跟他非親非故的,落井下石還差不多,相信他會為自己求情?倒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好過。
他猜測肯定是由於莫掌櫃那塊令牌的緣故,不然那小妞絕不會如此輕易好心地放過他的。楊一也不反駁,忍受著那猥瑣大叔李白的一路呱噪,一臉苦笑地跟著他七轉八繞地來到船內的一小隔間裏。
李白笑著說道:“楊小兄弟,這段日子不得不讓你屈就在此了,為兄實在是抱歉萬分呐!”說完,還不忘擦了擦眼角,仿佛真有眼淚出來似的。楊一倒是懷疑隻怕他那樣子擦的是眼角的眼屎還差不多。楊一搖了搖頭推開門,隻見這小隔間小得可憐,木質的牆壁上布滿了蛛網,在這窄下的空間裏僅擺下了一張床,床下還塞滿了各種雜物,便容不下其他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