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勝利來的有些僥幸,邪惡的索骨知道人在臨死前,如果極度恐懼的話血脈會擴張,開膛破肚的瞬息間血液會如潮湧般噴出,這樣便可以渲染出更為漂亮的花絮。
為了讓對手在臨死前感到巨大的恐懼,索骨故意將頭伸到葉墨眼前奮力地嚎叫。可是索骨忘記了關鍵的一點,雖然葉墨的雙手已經被自己死死壓住無法動彈,但所有動物都有帶有本能的武器。
那就是牙齒,當索骨的頭伸到葉墨麵前時,已經淪為野獸的葉墨抓住了這難得的機會,緊緊咬住的索骨的喉嚨,短短的幾息之間葉墨因為緊張幾乎吞下了對手的半個脖子,碎肉與喉節軟骨在第一口便被吞下肚,腥臭的血水順著食道流入胃中,讓葉墨惡心不斷。
在索骨完全斷絕生機時,葉墨才將長劍插入了索骨的口中,劍尖從麵門進入出後腦而出。
抬手轉身,半顆頭顱的下麵帶著咬痕落在沙土地上。靜,這一次比熊人獲勝後靜的時間更長。所有人忘記了呼吸,太不可置信了,骨骼惡魔居然輸了。
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竟然終結了骨骼惡魔28連勝的記錄,暫短的沉寂之後便是火山爆發般的歡呼。平民們隻會記住勝利者,夜葉墨用嘴演繹出另一種血腥風情。瘋狂的貴族小姐甚至不惜扔下自己的裙子*地向葉墨高喊;“我要為你生孩子。”
雖然夜葉墨還沒有達到惡魔角鬥士最低的標準,可因為這一場優異的表現被破格提升為初級惡魔,人送綽號食人魔。葉墨沒有像其它勝利者那樣為完美的勝利獻上更為血腥的花絮,他太累了,不隻是體力上的疲倦,精神上同樣力竭。
葉墨低著頭,用右手將流出在外的大腸塞回肚子裏,左手拖著依舊從脖子中湧出血水的索骨離開了競技場。
六場比賽留下了七具不完整的屍體後,諸神節的典禮結束了。意猶未盡的平民們久久不願離開,直到所有的貴族離場衛兵開始整理場地,平民們才知道比賽已經落幕。
惡魔競技場的醫療室,葉墨正接受胸口縫合手術。粗糙的人骨縫合針帶著牛筋穿插與肌膚之上,沒有任何的陣痛藥物與措施,唯一可以減少痛苦的隻是一塊不知道被多少人咬過的木塊。
縫合結束以後,醫師用最原始的消毒方法,一塊被燒得火紅的鑄鐵直接放到了被縫合的傷口處,白煙與焦糊的味道在醫務室內彌漫。
痛並不隻是肉體上的,心靈上的痛才是葉墨最大的傷口。第一次殺人的葉墨血液在慢慢變冷,渙散的目光開始凝結,陰深深地注視著自己的傷口。男人隻能流血,不會流淚。
“我要活下去,而且要比任何人活得更好。”這一句發自內心的怒吼,將一個平凡的地球人變成了日後的野獸。拿起鏽跡斑斑刀片,葉墨在自己的左胸上刻下了自己第一個對手的名字“索骨”。
傷口處理之後,葉墨被送回了貴族的手中,因為這場優異的表現葉墨所在惡魔訓練場的主人獲得了1公斤重的黃金。對於一個破落的貴族而言這些黃金夠他奢侈地揮霍1個月,甚至可以在奴隸市場賣來十個年青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