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爽朗的笑聲過後,西達從暗中走了出來。西達沒有說話,隨手拾起一柄散落在地的木劍握在手中,然後擺了個很隨意的攻擊姿勢。
望著走路都成問題的西達,葉墨並沒有嗅到一絲殺氣,對方靜得就像一座雕塑一樣。看似漏洞百出的架勢下,葉墨竟然找不出任何一個破綻。
即使是這樣葉墨還是沒有將西達放在眼中,黑夜屬於自己,在漆黑的深夜就算索骨複活站在自己麵前,葉墨同樣擁有獲勝的把握。
彎腰、拾劍、出擊,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沒有半點間斷,轉瞬間木劍距離西達的咽喉隻有一拳之隔。這是葉墨所能用出的最快速度,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麵對弱者葉墨也不充許自己有一絲怠慢。
西達並沒有移動身體,隻是用劍尖輕輕撥擋了一下便躲過了葉墨這奮力一擊。人隨風動;劍隨人走,身體像一葉扁舟西達,幻化出數條身影擊向葉墨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從未見到過如此淩厲招試的葉墨驚呆了,在看似無奇的劍影下卻無處藏身。電光火石之間葉墨迅速做出了反應,身體好像彈簧一樣飛出了劍影所籠罩的範圍落在遠處。
等葉墨再次準備發起攻擊時,西達的木劍已經穩穩停在了眼前。太快了,葉墨甚至於還沒有看清西達是如何移動腳步的,自己便一敗塗地。
葉墨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實力產生質疑,連一個將要入土的老頭自己都無法戰勝,而且還是在自己最有把握的夜晚。
西達看出了葉墨的彷徨,收勢微笑道,“年青人不必難過,你敗給我很正常。在血與沙這座小鎮中能躲過我一劍之威的屈指可數,你就是其中的一位。”
“你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憐憫我?”
“不,都不是。”西達將木劍隨手拋到一旁道,“在這個鬼地方,安慰與憐憫隻會讓你死得更快,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不是當初的那場意外,我會是幸太岩家族的第二位頂級惡魔鬥士,也許會更高。”
緊接著西達深深歎了口氣道,“算了往事已矣,過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想再去提及它。”
望著滄桑的麵孔,葉墨明白眼前之人的背後一定隱藏著很多辛酸的往事。
“明晚你還會來嗎?我希望你會來。”這次不再是質疑而是邀請。
“也許吧!今天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真正實力,就算是自己的隊友也一樣,說不準哪天你們同樣會在競技場中踏著對方的頭顱晉升。隻有隱藏得越深,你活下去的極會就越大。”說完西達用木劍支撐著身體一瘸一拐地離開了訓練場。
望著老態龍鍾的西達,葉墨很難與剛才那個使出殘影劍的凶神作比較。如不是親眼所見,完全是兩個人。
“對了!”走到訓練場與囚室門口的西達停下腳步道,“我的名字叫西達,不要將我與你的對話告訴任何人,我不想被打擾。”
在西達離開後,天空已經有些泛白。趁著黑夜沒有完全退去,葉墨開始挑戰兩根木村莊的重量。高達300公斤的木樁被輕易地放在了肩上,走起來雖然變得有些吃力,但這並不影響練訓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