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在黃沙中的葉墨卷起一路灰塵,開足馬力直奔納加城。
黃沙中的特有的物種沙獸,奇怪地望著從自己身邊跑過的人類,有點害怕地想著,看來以後要搬家了,這裏出現了比自己跑得快的生物,這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兩天後滴水未進的葉墨終於跑了到納加城,可比賽在此刻已經如期開始,葉墨還是沒有趕上。
側耳傾聽,在高聳的城牆裏麵瘋狂的呐喊直上雲宵,這絕不是小小血與沙鎮的惡魔競技場可以比擬的,能發出如此震天的高呼少說也要幾萬人。
以葉墨這身打扮要是在以往絕對是無法進城的,而今天城門口卻一個站著的人影也看不到,隻有一位醉醺醺的老者守在那裏。
老者抬頭望了一眼這個絕對算得上是風塵仆仆的年青人之後,又低下頭開始了他那醉生夢死的生活。
進入納加城,本應是商家雲集鬧市此刻冷冷清清,連個問路的人都找不到。其實問不問路也都是一樣,隨著聲音走方向就不會錯。
加納城惡魔競技場外,幸太岩焦急地在原地打著轉,等待自己的愛將夜魔歸來。梅洛的那個名額已經被幸太岩以十枚綠姆的價格出手,現在葉墨是他唯一的希望。
斯穆爾站在幸太岩身後同樣翹首以盼,可直到加納城惡魔競技場揭幕禮炮響起,依舊沒有看到葉墨的影子。
雖然斯穆爾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可現實終究無法改變,“老爺我們進場休息吧!也許他們被什麼事耽擱了,”
“不”幸太岩非常執著地站在原處道;“夜魔的比賽是今天的最後一場,沒到最後落幕的鍾聲響起,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相信我阿穆,夜魔一定會回來,我曾在他的眼中看到過對勝利的可望以及對競技場的依賴,這一點絕不會錯。”
斯穆爾對於自己主人的固執很是無奈,隻能默默地陪在身後,等待那一點點飄渺的機會。
漸漸的幸太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對於自己的判斷也開始感到可笑,一個奴隸在毫無約束的情況下能夠回來這本就是一件荒唐的事。轉回身幸太岩有些低落地對斯穆爾道;“走吧!最後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讓那些隻知道享受的貴族嘲笑我一下,也許我會感到好受些。”
就在幸太岩放棄希望時,斯穆爾張大了嘴巴指著遠處道;“老爺,你是對的,他回來了。”
拍了拍斯穆爾的臂膀,幸太岩苦澀地搖了搖頭,“謝謝你阿穆,不用安慰我,你我都知道這隻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妄想。”
“老爺是真的,他——真的回來了。”
隨意地向後看了一眼,就是這隨意的一眼讓幸太岩的頭再也無法扭回來。無法形容的喜悅瞬間凝結,盡管跑過來的人有點黑,但幸太岩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正是自己苦苦等待的夜魔。
“主人,我來了。有沒有錯過比賽。”
“沒,還沒有。快,馬上就到你了,隨我進來。”幸太岩幾乎快要語無倫次,斯穆爾同樣也不太相信自己的眼晴,瞳孔放大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