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納加城20裏之外,葉墨持劍站在黃沙之中。此時,葉墨腳下的沙塵已經蓋到了腳踝處,可葉墨依舊毫無知覺地站在上麵。
地靈圖中的起手式慢慢在葉墨腦海中浮現,綠光一閃,葉墨動了起來。借著月色隻見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扶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的雙龍運行出深邃的綠色光芒,劍身、月色渾然一體,像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高聳巍峨……
短短的一式,猶如萬載若耶江波濤再起,就連天邊的昊月也被劍式的氣魄所折服,羞愧地躲進了天外。
天邊月消失的同時,葉墨手中的長劍也隱去身形,一陣破空的悲鳴響徹雲霄之後,葉墨收劍而立。
磅礴劍氣所卷起的黃沙紛飛而落,腳下的劍痕好似數條飛龍引指星空。
“好劍!”就在葉墨沉浸於劍式絕勇時,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不用見人光是聽聲音葉墨便猜出來人,來者正是多日未見的西達與烏亞,還有自己可愛的小女奴。
風塵仆仆的三人因為葉墨的離去,所以並不急著趕路,走走停停用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才趕到納加城,在離城20裏的地方,西達突然感到一股來自天外的戾氣,向自己這片區域施壓。
一陣心驚,西達以為沙傑圖?那達去而複返,正準備護送烏亞與娜緹逃跑時,娜緹首先認出了葉墨。
綻出了一個寂寞的微笑後葉墨開口道;“老鬼,你們走得真慢,比賽都快結束了你們才到。”
走到近前的烏亞摸了摸葉墨的新衣服道;“小子不錯呀,都混上新衣服穿了。看來幸太岩給了你不少錢。”
“切”葉墨不屑地吐了口痰,“這都是我自己的錢,別把幸太岩想得那麼大方,他一共就給了我一百五十枚金幣連去一次沉靜坊的錢都不夠,隻能勉勉強強在洗塵樓裏洗個澡。”
其實葉墨誤會幸太岩了,一百五十個金幣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能像幸太岩這樣一次出手扔出一百金幣的小貴族在月影王朝中屈指可數。
沉靜坊,烏亞有些難以相信地重複了一遍,“你說你去過沉靜坊。”
“這有什麼奇怪,小爺現在有錢。”
“不,不是錢的問題。你剛才用的劍式不會是地靈圖中參悟的吧!”烏亞緊緊盯著葉墨等待他的回答。
西達同樣如此,他那一直以來毫無色澤的眼神,第一次有了變化。
可葉墨偏偏不讓兩人如願,隻字不提劍式的來曆,而是扯開話題道;“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我還是先請你們喝納加城羽閣喝最好酒,為你們接風。然後再帶你們去洗塵樓見識一下什麼才是與時俱進,不然你們都快變成化石了。”
說到喝酒烏亞立刻放棄了追問,笑嗬嗬地誇獎葉墨有心。
盡管西達還有一點不死心,但心裏想了想也不急於一時,便也不再追問有關地靈圖的事,反而想起葉墨口中的洗塵樓,這是個什麼地方呢?自己怎麼重來沒有聽說過。
而且聽那臭小子的意思,好像價格還挺高,150金幣才勉勉強強夠用,難道那個什麼洗塵樓也是一處修練場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