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寂寥之後,看台上的叫好聲轟然雷動,無堅不摧的劍氣居然沒有攻破無名人的血肉之拳,完全被擋在了身體外邊。
雖然無名人的雙拳已經讓劍氣劃得露出了骨骼,看樣子絕對不會有人相信這是一個活人的手掌,但他依然含笑而立。
綠色的劍氣緩緩熄滅,葉墨知道眼前的這位無名鐵漢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支撐他一直不倒的因為是那一點點不能算是要求的奢望。
走到近前,葉墨將雙劍交差著放在無名人的頸部,雙劍就像一把剪刀一樣隨時可以剪下對手的頭顱。
無名者咬住上牙膛,免強說出幾個字,“我沒有過多的要求,讓我的頭顱可以落在你的肩上,以便能看清楚這肮髒的世界。”
點滴的話語觸及到了葉墨心靈中最軟弱的靈魂,這稍縱即逝的段簡殘章讓葉墨的靈魂猛然撕裂,這悲傷的詞語中何嚐不是生命之歌的蟬唱。
葉墨顫抖的雙手緊了緊劍柄,反複思量之後,舉劍遙指蒼穹道;“我雙頭惡魔?夜魔用血之頌歌的名義賜予你英雄之名,望爾生命在天堂閃耀。”
葉墨的驚天之語立刻讓煉煉魔競技場之內舉坐嘩然,太不可思議了,真的有惡魔鬥士為一個歎息之人賜名,這在萬年來的曆史上從未出現過。本來穩穩坐在二層看台上的紮加克?郎聽到葉墨的嘶吼差一點從上麵掉下來。
誰也想不到第一個敢於直麵蔑視皇族的人會出現在納加城,葉墨望著那一群心靈麻木的人類突然有一些好笑,心想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這樣。
慢慢將舉起的長劍放回到了英雄肩膀,葉墨淡泊地開口道;“在我們家鄉英雄是頂天立地的象征;是視死如歸的存在;是仰天不愧的人生;是談笑自若氣度;更是哪氣壯山河的豪情。從今天起我會將你的名字刻在身上,你將擁有自己的名字——英雄。”
被賦予英雄之名的無名聽到這裏,身體無力地向下倒去,雙膝跪拜在地,雙目之中血淚縱橫,一抹淡淡的微笑過後英雄帶著虔誠與感激閉上了雙眼。
閃爍的劍影帶起飛騰的頭顱,遠逝的生命在一條單紅色的彩虹下稍然離去。緊閉的雙眼與嘴角下的笑容讓時間迅速凝結,頭顱在幾番掙紮後穩穩落在了葉墨肩膀上。
“雙頭惡魔,雙頭惡魔。”熟悉的名字又一次響徹場內。
盡管葉墨語出驚人,但還是獲得了所有人的理解,罪惡的靈魂迅速集結,被葉墨收入體入,隨後在身上刻下英雄二字葉墨揮劍離場。
早已等在門外的幸太岩與西達再次像八婆一樣嘮叨個沒完,幸太岩埋怨葉墨不應該太衝動賜於罪人名字,這樣會招來殺身之禍。而西達則批評葉墨不該全力去搏殺英雄。
兩人各執一詞嘮叨個沒完,直到幸太岩嘴角發幹才打住熱情洋溢演講扔給葉墨一百金幣道;“聯合會賽將在35天後風雪城展開,這段時間你可以自由活動,我在風雪城等你。”說完幸太岩高高興興地哼著小調帶著斯穆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