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半山腰公主俯內摘下麵具的葉墨,正舉著酒壺懶散地躺在地上仰望星空。雨後的夜晚格外清麗,一圓一彎兩顆明月同時在頭頂盤桓,這在地球上是永遠也無法看到。
紋茜坐在搖椅上細細品味著這個一直留在自己內心深處,無法抹掉的身影。雙月所投下冷冷的光輝輕瀉在葉墨臉上,又是另一種韻味,美妙極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曹*的短歌行從葉墨口中緩緩而出。
葉墨當初在看霸王別姬時,總無法理解為何項羽要烏江別姬,甚至覺得可笑與不值。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現在終於明白,為何霸王別姬寧死而不圖東山再起。那是一種氣慨,一種豪情,一種活著的人永遠無法企及的氣魄與魂。隻有用心懂得人生的人,才能理解那種情懷。隻要曾經擁有過,努力過,那怕永別烏江,他應然毅然千古。而非凡人所能得到。
一旁的紋茜再一次被這首短歌行所震憾,從詩中紋茜感覺到人生苦短的憂歎。隻是最後這句唯有杜康九公不不太明白,杜康是什麼東西。
若有所思的九公主問道;“請問夜閣下,你口中的杜康是何物,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你當然沒有聽說過”葉墨隨手把喝光的酒壺扔向遠處道;“杜康乃是我家鄉的一種酒的名字,它要比你所知道的任何酒更加易醉。”
“男人真是奇怪,辛辣的烈酒有什麼好喝的,特別是那個討厭的宋海橋所釀造的烈酒簡直難以下咽。”紋茜小腦袋不停地晃了起來,搞不明白男人為何喜歡這種東西。
葉墨再次拾起一支滿壺的美酒,心想宋海橋這丫還真會享受,居然自釀美酒,看來我也要找個時間釀造它幾壺解解饞。
猛灌了幾口葉墨道;“酒的好壞,並不在它的本身,而在於你是以什麼心情喝下它。一個人若是滿懷痛苦,縱然是天下無雙的美酒,喝到他嘴裏也是苦的。”說到這裏葉墨歎了口氣繼續道;“像你這種在溫室裏長大的嬌貴公主,是不會明白放馬天山外,縱酒田園間的感覺。”
“紋茜答應我一件事。”
噢!望著葉墨嚴肅的表情,九公主微微點了點頭道;“如果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遲。”
“今天你所聽到的任何一個字都不要透露出去,特別是對宋海橋。”
“你們以前認識。”紋茜有些吃驚,從眼前這個男人的閃爍的目光紋茜看出,他好像對宋海橋的感情很特別,這種感情並不是友誼也不是仇恨,似乎說不清道不明。
“忘掉今晚所發生的一切,我與宋海橋的關係你永遠也猜不出。另外我再送你一條消息,小心宋海橋這個人,他的野心要比你所想的大無數倍。”
心不在焉的九公主失神地望著玉盤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過了一會見葉墨沒有回答自己,紋茜皺了下眉心想這人真是奇怪話總是說一半便不說了。
“喂——”當紋茜將目光從彎月上移開時,葉墨已經醉倒在了月光下。男人喝酒的時候有女人陪在一旁,似乎都醉得比較快些,尤其是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