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植之看見秦緩在他麵前硬生生地倒下, 感覺心髒像是被誰抓了一把一樣, 又緊又疼, 他麵色大變, 立刻丟下手中的米袋子就跑了過去, 忙把秦緩抱到沙發上躺好, 伸手出摸他的臉, “哥,你怎麼了?”

蔣雲良趕過來查看秦緩的情況,好一會兒才麵色蒼白地焦急說道:“秦緩哥陷入了深度昏迷, 完全沒有反應。植之,我們趕緊回去找了空大師吧?”

秦緩的麵色蒙上一層青白,隻餘嘴唇還留有一抹豔色, 像戴上了妖豔的麵具, 幾乎完全沒有了他那清俊的氣質,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這是怎麼回事?紹植之眉頭皺得死緊, 他摸了摸秦緩的額頭, 又扒開他的眼皮看他的眼珠子, 但什麼也沒看出來。一旁蔣雲良焦急得恨不得自己過去將秦緩抱出去, 省的紹植之再磨嘰。

“別看了, 去齊雲寺找專業人士吧!”蔣雲良忍不住再次提醒一句, 圍著秦緩走來走去的,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紹植之回過神來不敢再耽擱,忙將秦緩的身體重新塞回空間玉佩內, 抱起秦緩就往外走去。

“雲良你警戒, 小心一些!”紹植之低聲道,臉上能刮下二兩霜來。蔣雲良心中也著急,忙趕在紹植之前麵開了門,手裏拿著砍刀,一邊護在紹植之周圍,一邊查看四周的情況。

卡車就在大門外,出了屋再走出院子就是,但就是這短短的路程,走得紹植之額頭上都冒了汗。他腳步生風,就怕秦緩的情況太嚴重,他不能及時趕回寺裏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一段不到二十米的路,紹植之腦海中思緒紛雜,無數念頭閃過。然而就快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秦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他虛弱地半睜開了眼睛,掙紮著伸出手拉紹植之的衣袖,嘶啞著聲音說道:“等……等等,植之,我們回去,我沒事。”

蔣雲良的手都已經放到院門上了,聽到動靜,他忙轉過頭來,幾步跑回來,圍著秦緩問道:“秦緩哥,出什麼事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事,你們放心。”說話間,秦緩又緩過來了點,他縮在紹植之懷裏臉上帶著痛苦之色,卻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植之,你先放我下來。”

紹植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依言將他放了下來。秦緩對自己的狀況估計得不太到位,腳一沾到地就腿軟地往下滑,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還好紹植之眼疾手快地摟著他的腰又將他撈了回來,穩穩地將他按在懷裏。秦緩想說些什麼,目光觸及他陰鬱的眼神,隻覺得背後一涼,什麼都不敢說,隻能任紹植之半扶半抱地將他重新弄了回去。

蔣雲良照例在一旁警惕著,他被秦緩這一昏一醒差點沒嚇個半死,衣服都濕了大半,回到客廳後,蔣雲良仔細地鎖了廳門,這才有心思問秦緩,“秦緩哥,剛剛是怎麼回事?”

不僅蔣雲良在問,紹植之的目光也灼灼地盯著,秦緩的視線觸及到他們,臉上浮上一層薄紅,露出了羞赧的表情,他的視線四處飄著,最終無處安放地隻能落在一地的物資上,他抿了抿嘴,最終十分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其實沒什麼,我剛剛查看我自己戴著的這塊玉佩,發現能通過它感覺到植之放在玉佩裏的物資。我戴著的這塊玉佩和植之手中的玉佩本來就是同一塊,我能感覺到裏麵的物資也不奇怪,就是——”

話出口後秦緩吸了一口氣順著這話說下去,“我發現玉佩之所以能裝東西是因為裏麵注入了一些奇怪的,嗯,‘元氣’?總之就是一些奇怪的東西,我好像也能往裏麵輸入類似的東西,於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已經順手往裏麵注入了這種東西試了試……”

感情秦緩這次昏迷全是他自己作的,紹植之的臉黑了黑,伸手摸上他的額頭,冷聲問道:“怎麼什麼都好奇?現在呢?感覺好受了點沒有 ?”

“好多了,”秦緩感覺到他寬大溫暖的手掌在自己額頭上停留了一會兒,望著紹植之冷凝的臉色,沒敢隱瞞,又小聲補充了一句,“就是還有些暈,腿也有些軟,休息一會兒就行,沒什麼大事。”

秦緩一見到紹植之的冷臉就有些怵,紹植之心頭忍著沒有凶他,隻是重新回去查看他們收集到的物資。剛剛紹植之太緊張,手裏的米袋子直接倒在了地上,白花花的米撒得一地都是,紹植之默默將米袋子重新扶起來,然後將秦緩的身體從空間玉佩中抱出來。

原本紹植之緊張於秦緩的昏倒還沒有發現,現在一回過神來,他立刻感覺出了玉佩裏空間的異樣,原本逼仄得跟城鄉結合部劃拉出來的小房間一樣的空間鳥槍換炮升級為了體育館,裏麵寬敞得令紹植之不由猛地扭過了頭,出聲問道:“哥,你剛才弄的?”

“什麼?”蔣雲良不解地問道,他在一旁正將東西遞給紹植之,望著紹植之激動的神情,滿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