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現剩下的那半截斷針被凶手插得太深,甚至隻有那麼一點點漏在外麵,正因為如此許漾的天靈蓋都腫脹了起來,這根針的長度又比尋常的針多出幾十厘米。
可是凶手隻是如果單純的把針植入許漾頭部,並沒有在上麵塗抹什麼東西,那為什麼死者會腫脹不堪?
墨宸軒從口袋裏拿出濕巾,輕輕地在針上拭了拭,又拿到燈光下細細查看,最終卻是一無所獲。
“看來這個凶手不僅十分狡猾,而且懂得如何用毒致人無聲無息於死地。我想不通的是,他和死者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如此殘忍地對待他?”
墨宸軒盯著半截斷針,一副納悶到了極點的樣子。
唐雨妃說道:“有沒有可能割去死者耳朵和往針上纏發的是同一個人?為什麼連警局他都可以悄無聲息地進來?莫非他也是這裏的人?”
蕭影說道:“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警局的,那我們就更要小心謹慎,因為我們不知道他何時會現身。更不知道他何時會動手。”
安紫夏說道:“不管怎麼講,這件命案存在著太多疑點,首先給我們提供照片的那個人為何會知道死的人就是許漾?其次他又是怎麼知道許漾是什麼死的?再是他又如何得許漾死了之後就一定在第一分隊?”
唐雨妃說道:“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清楚是,這個人非常熟悉也有可能非常了解許漾,我覺得他很有可能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隻是他是如何躲避凶手的追殺?並且可以把照片順利送至我們手中?不得不懷疑,此人對周邊整個地形了如指掌,而且心思縝密,隻是不知是敵是友。”
墨宸軒說道:“按我看來,此人非敵非友,如果他是站在我們這一邊,何以不肯現身相見?甚至要遮遮掩掩?不肯讓我們知道他的真實麵目,由此看來他對我們還是存有警惕之心。其實隻要他肯實言相告,我們定會竭力護他周全。如果他是站在我們的對立麵,何以會冒生命之危把如此重要的線索提供給我們?搞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做?”
聽到這裏,安紫夏想起了上次自己和唐雨妃無厘頭的那場鬧劇,也是有那麼一個藏鏡人出言提醒自己,不同的是,她們都清楚的知道這個藏鏡人定是朋友無疑。
隻是現在對這位所謂的知情者一無所知,甚至連提供線索也要遮住容顏,真是毫無半點辦法可想。
蕭影一直不言不語,深鎖雙眉不知在思考什麼,眼睛死死地盯住天靈蓋的那半截斷針,忽然喃喃自語道:“我真不是一般的鬱悶,哪有凶手那麼笨?笨到會把如此重要的線索留給我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安紫夏問道:“會不會是另外有人故意從中搗亂?想打亂我們的思緒?讓我們無從下手?如果考慮到凶手故意留下線索,讓我們得以放鬆,是絕無可能的。”
唐雨妃說道:“沒錯,如果換做是我,恨不得立即毀屍滅跡,哪裏還會留下線索給你們?可問題是這個凶手並沒有選擇這麼做,是不是他想毀掉證據的時候,就被目擊者發現了?”
墨宸軒說道:“能讓凶手選擇這麼做的理由隻有一種,那就是時間太倉促了,所以來不及銷毀證據。紫夏,你們還記得許漾死的大概是什麼時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