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兒,你終於醒了!”耳畔傳來煙霞真人擔憂的聲音,眼撒燕雙瑜費勁的睜大眼,入目的是煙霞真人的臉龐,其上的焦急與憂心毫不掩飾。
接下來她發現自己有點不對勁,腦袋熱熱的,整個思緒都凝不住,身體卻冷得發寒。
隻是原本右腳腳腕崴著的地方沒有發痛。
“師傅,我這是怎麼了?”燕雙瑜一張口,卻被自己嘶啞的嗓音嚇到。
煙霞真人忙從旁邊取來一直白瓷碗,用一隻小勺子舀了點清水放在她的唇邊。
燕雙瑜乖乖張口慢慢吞咽著溫水,卻敏銳的發覺這水中似乎有淡淡的清香,一口下去,喉嚨裏的幹啞確實緩和了許多。
還沒等她問起,煙霞真人就像看出了她的疑惑,為她解惑道:“這水中兌了天離派的玉露,對身體很好。”
說完便不再開口,默默喂完燕雙瑜一碗水後,才將瓷碗往旁邊的桌子一放,走回床前,站在燕雙瑜麵前輕歎著搖搖頭道:“瑜兒,好生休息吧,晚點師傅再來看你。”
燕雙瑜眼巴巴瞅著煙霞真人離開,卻沒有開口挽留,師傅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也怪她不爭氣,非要跑到雪山受凍,被那人氣著了不說,還讓自己害了風寒!
與此同時,天離派大長老居所。
一方別致的小院中擺了假山水池,玉樹亭亭如蓋,用粗獷石塊鋪就的地麵縫隙頑強的生長著寫青翠的綠草,偶間點綴了一星半點的粉白野花。
倒也別致悠然。
假山後,一須發皆白卻一身豔俗紅衣的老者閑庭信步似的從庭院走出來,在瞧見從門口邁步進來的人後,略顯訝然的掃了他的全身,視線最終落在他赤裸的腳上,皺起眉詢問道:“浩塵,又去後山了?”
白衣披發的男人點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是,師傅。”
老者搖搖頭,不知從哪掏出一把不倫不類豔俗團扇來,在身邊輕輕扇著,長長歎了口氣後,無奈道:“為師早說了,找個純陰之體或漸陰之體的媳婦不就好了?何苦這麼折磨自己!”
這語氣聽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白浩辰聽完後麵色不變,隻是看的模樣似有些無奈的樣子,從老者身邊走過的時候,才歎息似的說道:何苦。”
老者轉身,丟下手中團扇,一把揪住白浩辰的耳朵,氣急敗壞的說道:“但你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在這樣強行壓製你體內的火氣,總有一天會反噬你自己的!你不要命是吧!”
白浩辰停下腳步,即便白皙的耳垂被他揪的發紅,卻依舊麵色不改,回眸認真的看著老者,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師傅,徒兒不需要旁人為我犧牲什麼。”
“你個不孝徒孫,不就是成個親?你不要你的命我要!難道你忘了是誰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嗎?!你個小沒良心的!”紅衣老者鬆了手,卻怒發衝冠,站在原地急的跳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白浩辰冰雪般的琥珀眸中卻閃過一絲迷茫與懷疑,微微側過頭,認真的問道:“師傅,我不會死的。”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真的是師傅是辛辛苦苦將我拉扯大的嗎?可徒兒清楚記得是王嬸在一直照顧我。”